這婦人的衣著看上去尊貴極了,她的儀態也符合這身穿著,每走一步都是萬眾矚目的交點。
現在她已緩緩走到龍騰麵前,龍騰親切地拉住了她的手,溫聲道:“夫人,你來了”。
扳野也及時道:“小人向夫人問好”。
龍夫人似乎很不願意見到這個人,皺著柳眉道:“扳野?”
扳野立刻垂首道:“是在下”。
龍夫人道:“你到底想幹嘛,東瀛人就那麼喜歡挑撥離間嗎?”
聽到這話,扳野反而一點也不在意,還是恭敬有禮道:“在下從沒挑撥離間”。
龍夫人更怒了,瞪著他道:“那你在幹嘛,龍溪是個好孩子,你們都在算計他”。
扳野聽到這話似乎還想言語,但一看到龍騰向他投來的目光,便乖乖閉起了嘴,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龍夫人見到扳野不說話,便把無處釋放的憤怒一下子全澆在她的丈夫身上,怒氣衝衝道:“你們還是人嗎?你一個做二叔的就這麼對付自己親侄子的嗎?”
龍騰無奈苦笑道:“我怎麼對付他了?”
婦人更不依不饒,道:“你怎麼對付他?你差點就要了他的命,若不是那陣大風將他卷走,他的命可就沒了”。
龍騰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他,他哪有那麼脆弱,更何況那陣風也太蹊蹺了?”
龍夫人的手一下子從他的手裏抽出來,怒瞪著道:“那陣風便是老天有眼”。
龍騰琢磨著道:“夫人,你真的相信那陣意外的天象是偶然?”
龍夫人一下子聽得更懵了,道:“這風難道還是人為的?”,說著她竟哭出了聲,咽著酸苦道:“”現在我那侄兒也不知身在何處?你們還有閑心在這裏算計他”。
“那真的還很難說”,龍騰默然自語,眼角瞥向天空。
忽又搖著腦袋道:“他現在活的好好的,你大可放心”,說著又拉過她的手,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
龍夫人對這個丈夫縱然有千般怨言,但他對自己的柔情卻是從來沒變過的,她的心忽然柔軟下來,看著他道:“我們的孩子丟了,這都是你做的惡,都是老天報應,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年,你,你又想幹嘛?”
龍騰十分順從地聽著,不住地點頭道:“是,都是我的不好,我讓你受苦了”。
一直默默無言的扳野,此刻頭垂得更低,極其屈卑道:“屬下在邊塞還遇到一個人”。
龍騰似乎知道他還有話說,隻是不知道這話適不適合夫人在場,故淡漠道:“你如果沒事,可以下去了”。
這時龍夫人卻忽然不依道:“怎麼了,我有什麼不能聽的?”。
扳野這話似乎就是說給龍夫人聽的,輕語道:“龍夫人可知道烏寒江這個人嗎?”
龍夫人努力回憶了一會兒,實在想不起這個人,龍騰才微笑著攬著她,緩緩道:“烏寒江啊,不就是那個在天下會武中打敗金蛇真君的劍客嗎?”
扳野將視線重新擺正,道:“正是這個人”。
龍騰似乎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曼聲道:“一個小有名氣的劍客而已”。
扳野仍是表情肅穆,懇切道:“這人對於大人您來說,自然是無足輕重,但他卻是鬼劍的傳人”。
“什麼?他……那個瘋子竟然將劍傳給……”,聽到扳野的話,不光是龍騰,就連龍夫人也吃驚的愣在原地。
“不錯,因為他足夠優秀”,扳野似乎很了解事情的重點。
“能一劍擊敗金蛇真君是很了不起”,龍騰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又忽然變得很淡,淡淡道:“但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