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緊趕了五分鍾的路程。
龍溪跳下馬從大門口走了走去,至今為止隻要還在龍家沒人敢攔他。
即便是去龍騰的院子。
方統領麵頰緊繃,慌慌張張跟了上去,“龍溪少爺,這樣直接進龍騰大人的院子沒問題嗎?”
龍溪沒有回他的話,他對這裏再熟悉不過,隻要繞過前麵的那株櫻桃樹就到了龍騰的屋子。
龍溪徑直走了進去,連門都沒敲,連他自己都有些微微心驚膽跳。
但沒辦法,他就要來個突然襲擊。
“吱”地一聲輕響,藏青的房門忽然被龍溪推開。
外麵強烈的光線直照進來,照在一眾人的臉上,身子上,和手裏的酒杯上,酒杯裏有酒,卻是紅色的,像血一樣紅。
他們的身上的穿著各不相同,有身穿官服的,有披著鎧甲的,還有什麼都不穿的。
沒有女人,隻有男人。
龍騰就坐在這些人的中間,高高在上像個帝王。
不,帝王哪有這樣的威嚴,他是神?
“哦?怎麼,你們在開會?”,龍溪已走了進去,不自覺地望了一眼他們端在手裏的血酒。
“這是什麼?歃血盟誓嘛”,方統領也跟了進來,此刻強忍住心裏的震蕩,強作鎮定,以質問的口氣說道。
屋裏的一眾人也很吃驚,忽然見到武林盟主闖進來誰都會吃驚的。
但他們都沒有動,仍然端坐在那裏,似乎在等待一個命令。
誰的命令?
這時,隻有龍騰動了,他微微將手裏盛著血酒的杯子放下,輕輕抬起頭,慢慢地他們的目光交彙在一起,龍溪立馬感到一股威壓,似將他的身體壓塌。
他平複了一下心胸,沉聲道:“你們在幹嘛?”
龍騰微笑道:“剛才方統領不說了嘛”。
龍溪道:“你們真的在歃血盟誓?”
龍騰仍端坐在椅子上,目光移到酒杯邊角折射的一抹光線上,他的眼睛似乎也發亮了,“我們正在為見龍城的百姓歃血盟誓”。
“哦?”,龍溪環顧了一圈,“你們為他們盟誓,莫非他們有什麼難處?”
龍騰臉上就像杯子裏的酒一樣不起一絲波瀾,他的聲音依舊平靜而淡然,“盟主大人,您還不知道吧,現在見龍城的百姓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龍溪臉上慢慢浮現出訝異,“這怎麼說?見龍城的百姓怎麼了?”
龍騰幹幹笑了兩聲,忽然將那裏血酒端起來一飲而盡,道:“現在他們恐怕連飯也吃不飽了,你還不知道?”
龍騰一杯酒下肚,他下麵的一眾人也紛紛一幹而盡,連一滴都沒灑出來。
方統帥望著這些人很感到恐怖,心裏猶豫著是退是進。
龍溪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他忍不住脫口問道:“原來你知道……”。
龍騰道:“我自然都知道,現在見龍城無人不曉”。
龍溪不由得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龍騰豁然直起身子,“好辦,找到元凶,然後殺了”。
龍溪腦袋“嗡”地一聲響,像有人在他耳朵旁放了個鞭炮一樣,他急促地喘了口氣,冷冷道:“那二叔您認為誰才是讓見龍城的百姓餓肚子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