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話未落,容雨柔已厲聲吼道,“容傾,你個混賬東西,你在渾說什麼?居心叵測的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著容雨柔激動的泛白的臉色,容傾反而越發的淡然,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直視容雨柔眼底那一抹畏懼,不鹹不淡道,“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湛王爺信什麼。”
“容傾,你……”
“鄧嬤嬤,你說呢?”容傾不予理會容雨柔,轉眸看向鄧嬤嬤。她繼母的忠仆!
鄧嬤嬤眼簾微動,“九小姐的意思是?”
“若我要死,拉誰陪葬好呢?”
這話出,鄧嬤嬤驟然抬頭,看向容傾,既撞入那雙清淡卻又深入古井的眼眸之中,眉心一跳,心口緊縮!
對視,少卿,鄧嬤嬤低頭,“是老奴無撞,擾了九小姐的清淨了,請九小姐贖罪!”說完,拉著餘怒未消的容雨柔走了出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容傾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湛王雲珟,威懾之力,堪比老虎!
看來,她是否能活下去,現在就係在那男人一句話上!
三房,正院。
入秋,花時過,但這院中卻依然繁花錦簇,香飄四溢!人工,金錢堆砌出的美!
院中,一年逾三十,鳳眼桃腮,宜喜宜嗔,滿身風情的婦人,靜靜看著眼前花兒,表情淡淡,讓人看不出其心情好壞!
鄧嬤嬤輕步上前,恭敬行禮,“夫人!”
魏氏抬眸,看著鄧嬤嬤,溫和道,“九姑娘可還好?”
魏氏——容傾父親容祺的繼室夫人,也是容卿的繼母。
“夫人放心,九姑娘還好。剛才還跟七小姐說了好會兒子話呢!”
鄧嬤嬤話出,魏氏眉頭微動,眼底劃過一抹訝異,很好嗎?心裏想法繁雜,麵上卻是不顯分毫,扯了扯嘴角,“如此,我就放心了!我身體不適,這些日子九姑娘那裏你多顧著些。”
一句交代,兩重意思,卻均為自己;一,讓人知道,她作為繼母對容傾很是掛心。
二,她之所以不去看顧,不是因為她不關心容傾,而是因為她病了,擔心過了病氣給容傾。
一番良苦用心,讓容家的人見證,她妥妥的是位,仁善的好繼母!
鄧嬤嬤頷首,恭敬道,“老奴知道,夫人也要保重身體才是。”說著,上前,輕輕扶起,“夫人,秋風涼,老奴扶你進去。”
進屋,遣散屋內丫頭,剩下主仆二人。魏氏臉上溫和褪去,變得很是寡淡,眼中卻難掩好奇,“你剛才說她很好?”
鄧嬤嬤頷首,想到容傾那奇異的狀態,皺眉道,“不但沒有哭哭啼啼的,反而,還狠狠的拿捏住了七小姐。連帶的老奴好像也被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