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這邊請!”
三皇子?聽到這稱呼,容逸柏神色微動。容傾奇異,一個皇子來女牢做甚?來審冤案的嗎?難道,還有比她更冤的人關在這裏?
“臣子見過三皇子。”容逸柏起身見禮。
三皇子看也沒看他一眼,隻是直直的看著容傾。
那火氣加陰氣的眼神,看的容傾愣愣,一時不明。她得罪他了嗎?回想,完全沒記憶!
“容九!”
“是……”
“你看起來過的不錯呀!”看著容傾那吃的,用的。三皇子話裏滿是陰測測的味道。
在他疼的要死要活時,她竟然在吃香喝辣。雲榛悲憤。皇叔對他太無情了,這是要氣死他呀!
來者不善,來者不善!
隻是,容傾都不記得跟這位皇子有過任何接觸。如此,他這一副苦大仇深的戾氣,又是從何而來呢?難道……
容傾眼底神色變幻不定,難道他是香姨娘的姘頭?或是顧家那對姐妹花的護花使者,因為過去的事兒,來找她麻煩,為她們出氣?這想法有些天馬橫空,明顯是野史看太多的結果。
在容傾思慮不定間,就見三皇子忽然靠近,隨著拉起袖子,把胳膊伸到她眼前,低低,沉沉道,“看著這個,容姑娘可是覺得眼熟的很。”
紅痕,微腫,一道一道。映入眼簾,容傾靜看片刻,眉心驟然一跳。
“本皇子腿上,身上還有不少,容姑娘可否還要看看?”
這話出,容傾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而後,抬頭,眸色清明,眉目高潔,規矩而含蓄道,“三皇子,這個不合適!”
靠!那天晚上竟是三皇子!
當時天黑,光線模糊。直到衙役把人架走,容傾也沒看清麵容。不過,狠命打的哪裏,容傾卻記得十分清楚。
怪不得剛才總是感到聲音有那麼些耳熟。那痛呼聲,現在回想起來,還記憶猶新呀!
這死女人竟然敢跟他裝糊塗!還眼睛都不帶眨的。
廢話!不裝糊塗難道還要承認不行?狠揍皇子,無論什麼原因,那都是犯罪。她都已經是水深火熱了,若是再來個罪上加罪,那還不得老虎凳辣椒水齊上了。
“前幾天晚上,你動手差點打死一個人,可還記得?”三皇子再提醒。看她怎麼說!
容傾迷糊了一下,隨著道,“小女晚上有夜遊的毛病,所以,做了什麼我倒是完全不知道。不過,我是聽牢頭這麼說了。”
說完,看著三皇子已然沉黑的麵容道,“三皇子來此,可是來查探那夜闖牢房的匪人的?”
“放屁!”身為皇子,爆起粗來毫無壓力。
容傾聽言,瑟縮,低頭不敢再言。少說為妙,萬一說漏嘴那就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