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詩妍雖是被人利用,但刺傷太後是事實,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判其,監禁終身。
至於容家,念其不知道內情,再加上太後格外開恩,恕其無罪!
一場血色刺殺,不待皇上歸來,在太後的懿旨之下,已迅速落幕。
容傾犯了這麼大的罪,太後還饒恕了容家。這麼看……太後真的很仁厚呀!
夜。
“我已讓人給她止了血,你給的藥我也給她吃了。隻是,最後她是否能保住性命,我不敢保證。”宗人府主審蔣翰,繃著臉看著站在窗前,那模糊清瘦的年輕男子,沉沉道,“本官都已按你說的做了,你什麼時候給我解藥。”
聞聲,轉頭,容逸柏那清俊的麵容映入眼簾。
看著蔣翰,容逸柏麵色清涼,淡漠,“莊太後哪裏可稟報了?”
“嗯!容九姑娘已無氣息,已稟報於太後。”
容逸柏聽了,沒再多問,轉身,仰望月空,淡淡道,“一個時辰之後給你解藥。”
蔣翰聽言,凝眉,“為什麼要一個時辰之後。”
容逸柏不回答,隻道,“我會給你,你不用擔心。畢竟,我還想我妹妹活著。所以,忽悠你的事兒我不會做,也不敢做!”
聞言,蔣翰沉默下來,轉身離開,在走至門口時,頓住腳步,回頭,“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想問我值不值得?”
“是!”
一母同胞的妹妹落難,作為哥哥的想營救,這個不算異常。雖然世上無情無義的人不少,可有情有義的人更多。隻是,容九這事確是不同!
容九已是奄奄一息,就算容逸柏僥幸把人救出,她十有八九也難活。容逸柏等於白忙一場。更重要的是……
在容逸柏交出解藥的那一刻,他自己的小命都難保住。就算是蔣翰放他一馬,不殺他。太後恐怕也容不得他,費盡心機的救容傾,這就是給太後作對。
太後!從不是一個人仁慈的人。不說其他,單單看她對容傾的處罰就可看出。
人已身中數刀,但她卻沒直接把人處死,而是把人直接丟進了牢中。一舉很明顯,她是不想容傾死的太容易。是要她流盡最後一滴血才死去。
由此可見,有此可證,太後寬恕他不得,容逸柏必定要死。
容逸柏看著窗外,同樣的夜空,同樣的月色,可心情卻是兩個極端。
“為什麼這麼做?或許是因為不想讓她後悔,想讓她知道,危難之時她選擇拉我而非湛王,做的真的很好,真的值得!因為他的哥哥,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至於值不值得?”容逸柏搖頭,聲音悠長,越發清淡,“不值得!我費盡心機,用盡力氣帶她離開。是想讓她去過無憂無慮,安逸無憂的日子。而不是如現在這般……看她奄奄一息。最後,或隻能送她去那麵朝大海,四季如春的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