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謹人雖十分殘暴。但這不代表他衝動莽撞。在沒有一定勝算之前,他絕不會衝動行事。哪怕他再急著想坐上那個位置。
而當前,他火候還差了點兒。所以,他會忍耐,不會動鍾離乾的。(浩月皇上)。
見鍾離隱如此淡然,肯定。暗衛心也穩了下來,不再多言。他相信鍾離隱的判斷。因為他的主子,極少判斷錯。他信服!
“主子!”
門外,一護衛聲音響起。暗衛代應,“何事?”
“容公子小廝過來問,主子可要用夜宵否?”
暗衛聽了,轉眸看向鍾離隱,無聲詢問。
鍾離隱未應,而是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容傾泛著光亮的窗子,還有那隱約可見的身影,淡淡開口,“你說,容九這會兒是在背書呢?還是在給湛王縫衣服呢?”
“這個,屬下不知!”暗衛說完,隨著道,“可要屬下……”
“無需!”
其實,不用探鍾離隱也想得出。比起那所謂的婦德。自然是惑亂湛王那已起波動的心更重要。
雲珟心口位置的那一絲波動能持續多久,或許,就意味著容傾能安穩多久。若是有一日,雲珟心口波瀾隱退。那,容九會如何,就很難說了!
翌日。
縫了會兒衣服,剛想歇會兒,來客了!
“傾兒!”這次顧氏看著她,眼淚冒出來了,眼裏滿是疼惜,“我可憐的孩子,你受苦了。”
容傾笑了笑,“還好,都過去了!姨母,表姐請坐。雀兒,倒茶。”
“是,小姐!”
顧氏在容傾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掃過她臉頰上的傷疤,而後移開,“你說的不錯,都過去了。以後都會好的。”
“嗯!”
“表妹,這些都是一些補身體的。平日裏你讓下人時常燉些,對你身體好。”吳月兒溫柔道。
“多謝表姐。”
“表妹不用客氣。”
“是呀!不用客氣。還缺什麼,差什麼,一定要跟姨母說。”顧氏說的懇切,“姨母雖然沒什麼大本事兒,但定盡力不讓你和柏兒受委屈。”
容傾點頭,“有什麼需要一定告訴姨母。”
“好孩子!”顧氏說著,關心問,“柏兒呢?”
“哥哥有事兒出去了。”
顧氏聽了,道,“馬上就要秋試了,柏兒總是這麼往外跑可是不行。”說著,不待容傾說話,既歎氣道,“也是容……也是你父親不知道疼你們,護你們。不然,你何至於吃這麼多苦。柏兒又怎麼會受這麼多累。”言辭之間,字字句句,均是未他們不平。
容傾聽了,垂眸,“父親也有他的難處。”兒不言父過。她對容琪無感,這留在心裏就好,不一定非要說出來。還有顧氏……
“傾兒你呀,就是太溫善了。不過,也是我不該說這話。容琪就算再怎麼樣,也是你的父親。你作為女兒,不能評議。”
容傾笑了笑沒說話。
吳月兒適時柔和開口,“傾兒表妹,身體一切都還好吧?”
“嗯!挺好。”
“那我們就放心了。”
“是呀!你把身體養好,那是比什麼都好。”
“我會的。”
關心的說的差不多了,顧氏轉而開始說起家常。
“本來昨兒個就想來探望你的。沒成想你舅舅家剛好出了事兒。”
顧氏這話,作為晚輩,容傾理當要問一句吧!
“舅舅家怎麼了?”
“你舅母說的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靜兒好像是犯了什麼錯,激怒了你舅舅。把你舅舅給氣的,非要把她送去翼州去。無論你舅母怎麼說,都定要把人給送走。沒辦法,你舅母就讓人去叫了我過去。想讓我幫著求個情。”
顧氏神色凝重,卻說的平常。而顧傾眉頭微皺,應的更是平常,“看來,靜兒表妹肯定是犯了很大的錯。不然,舅舅不會這麼生氣。”
顧氏點頭,“我也是這麼想。可是無論我怎麼問,你舅舅就是不說。還讓我不要管。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把人給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