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嗎?或許是你的錯覺吧!看看湛王,由始至終可是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在下過尋人令之後,關於容傾再無問過一句。每日作息如常,不被任何人影響一分。
聽完護衛的稟告,凜五轉身,走向站在池塘邊上,悠然喂魚的湛王,稟報道,“主子,容逸柏來了,在外求見。”
對於凜五的話,湛王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不疾不徐撒著手裏的魚食,看著池塘裏被食物吸引,蜂擁而上爭搶食物的魚兒,湛王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凜五靜靜垂首而立,未再次稟報,卻也沒開口讓護衛直接把人遣走。
直到良久,湛王開口,“帶他過來!”
“是!”
本很難有交集的兩個男人。因為一個人,再次相對。
一個慵懶恣意,一個溫和淡然。
一個威壓懾人,一個公子如玉。
一個身份尊貴,一個仕途無名!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情,但又有著一個共同……一個是容傾的哥哥,一個是容傾未來的夫君。
“傾兒還未找到,我覺得或許應該來稟報王爺一聲。”容逸柏看著湛王,聲音溫和,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隻是笑意完全不達眼底。
湛王淡淡道,“本王並不需要知道!”
容逸柏聽了,笑了笑,“如此,王爺可有興致下盤棋?”
湛王聽了,不鹹不淡道,“這兩日來找本王下棋的人可真是不少。”
“比起其他人,或許我的棋藝會更加讓王爺滿意。”
“口氣倒是不小!”
“生來體弱,限製頗多,時至今日,武不行,文卻通。望王爺賞個臉。”
“輸了如何?”
“輸了……”容逸柏微微一笑,拱手,“輸了還請王爺放過!”
聞言,湛王抬眸!
容逸柏笑意綿長,“若是傾兒她一定會這麼說。”說著,容逸柏看向湛王,“王爺可知,在下棋上,傾兒的高明之處在哪裏嗎?”
湛王沒說話。
容逸柏神色染上柔和,眼中盈滿寵溺,“傾兒的高明之處就在於,她完全不用動懂得如何下棋。因為,她隻要耍耍賴,就可以讓你一敗塗地。那時,你會恍然發現。原來,這樣寵著一個人,最高興的其實是自己。”
“是嗎?”可惜,這種感覺,湛王沒有。寵著一個人的事兒他沒做過。
容許容傾鬧騰,隻是因為容傾的不著調,雖有讓他鬧心的時候,可也有讓他真切想發笑的時候。所以,他縱容著。至於其他……還有什麼呢?一團霧,看不清,看不透,沒探究。
“凜五!”
“是!”
棋盤擺上,湛王,容逸柏相對而坐。凜五靜靜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十分好奇容逸柏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