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柏點頭,麵色分外柔和,“傾兒的話,我從不懷疑!”
“嗯!”容傾微笑,隨著轉頭看向劉振,“劉大人!”
“容姑娘!”
“容逸柏既是嫌疑人,你把他關押無可厚非。隻是在案子清楚,簽字畫押定罪之前。希望劉大人把他當犯人,而不是罪人。”
劉振聽言拱手,正色道,“這點下官分的清楚,容姑娘無需擔心。”
“關心則亂,失禮之處,還請劉大人海涵。”
“下官理解。下官告辭!”
“辛苦!”
劉振頷首,率領衙役帶著容逸柏離開。
看著容傾逸柏清瘦的背影,容傾眸色暗沉,深遠。
“容姑娘!”
聞聲,轉頭,鍾離隱那清俊溫潤的麵容映入眼簾,“仁王爺!”
“劉大人素來公正,嚴明。想來令兄的案子很快就會得到昭雪,容姑娘無需太過擔心了。”
一句話,鍾離隱表達他相信容逸柏是清白的。
容傾頷首,“我亦同樣期望,謝仁王爺!”
鍾離隱溫和一笑,未再多說,抬腳離開。
一眾賓客看此,也都識相的紛紛提出了告辭。不過,一會兒府邸既空了下來。
一場及笄禮,盛大的開始,落寞的結束。唏噓,歎息……
而容傾對這些並未有太多感覺,不過一個生日宴,沒了就沒了。
“容傾,你跟我過來一下。”
容霖開口打破沉默,說完,既抬腳往書房走去。
容傾轉頭看向祥子,“守住公子的院子,暫時任何人不許進。”
“是,小姐!”
“凜護衛!”
“容姑娘!”
“勞煩你去一趟府衙,請劉大人派幾個衙役守住顧靜的屍體,任何人不得靠近。”
凜五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領命,執行。容傾抬腳往容霖書房走去。
“這……這個孽障!”容老夫人看著容傾的背影,低咒一聲,隻感渾身虛軟。
話入耳中,一旁女眷均低頭不語,沉默不言。敏感的時候,多說多錯。
“母親,兒媳扶你回去。”
容老夫人聽了,卻是沒動。腿軟的厲害,扶著也動彈不得。人老了最經不得的就是這個。容逸柏這個時候出事,已是令她感到顏麵盡失。而容傾她……
她竟然還敢那樣跟湛王說話。還敢索要什麼機會,去證明容逸柏無罪!她以為她是誰呀!她懂得什麼呀?
湛王都給機會讓她選了,她竟然還敢給臉不要臉。唔……容老夫人手捂著心口,心裏這個堵。
書房
容霖看著容傾,眉頭緊皺,麵色黑沉,“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很清楚!”
“我看你什麼都不清楚。”容霖沉厲道,“你在反抗湛王爺,你知道嗎?”
“或許!”
“你……”容傾那隨意的態度,讓容霖亦是感到心口悶的厲害,“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隻是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不然,祖父以為該如何呢?”
容傾話出,容霖驟然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憋出一句話,“或許,湛王根本就沒想過要取了容逸柏的性命。是你……”
“祖父,我看到此為止吧!再說下去,怕是難有好聽話。”容傾麵色清冷,淡漠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就目前形勢而言,祖父打算做些什麼呢?”
容霖凝眉,抿嘴!
容傾麵無表情道,“容逸柏若是被定罪,你失去的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孫子。你在意的容家聲譽也會隨著受挫。還有顧家,曾經的親家,以後即刻成為仕途上的政敵。所以,我想祖父此時不適合袖手旁觀。誰讓這一筆寫不出兩個容字呢!”
“這一點兒不用你來告訴我。”
“既然如此,就請祖父為你那陷入圇吞的孫兒出點兒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