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抬眸看向王壑,悠悠開口,“顧家女兒的發簪,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三公子,可否解釋一下?”
那個發簪,那上麵的一點兒血跡,不止是劉振看到了,王家人也看到了。心均沉了下來。事情到此,稍作聯想,顧靜之死一案,已可連貫。王壑他……脫不了關係。
王壑冷冷道,“這我如何會知?”
王壑不承認很正常,這殺人償命的事,有哪個能幹脆的承認。
劉振看了他一眼,從袖袋裏拿出那塊染了血跡的石頭,轉眸看向他身後的那個護衛,“這塊石頭,想來,路護衛應該很熟悉吧!”
既已入侵王家,那麼,王壑身邊護衛的名字,想得到太容易。
路明麵無表情看著,沒說話!
劉振拿起石頭,血跡露出,“雖不太明顯,但是,從這上麵的痕跡隱約可見。當時抓握住這石頭的人,他應該比常人多了一個指,在他的拇指一側,還有一小指。”
劉振話出,路明手緊了緊,大拇指一側那一指畸形無從遮掩。
“還有容逸柏荷包之上,這一點兒印記也已顯露。”劉振看著路明,沉沉道,“當時把荷包放入顧靜的手中的就是你吧!”
劉振說完,再問的話還未出口……
“沒錯!是我。殺害顧靜的是我,意圖謀算容逸柏的也是我。”
剛還還說,幹脆承認殺人的沒有。這立馬就出現了一個。
隻是,有些事兒,有些罪,不是你承認就能完全擔起的。
容逸柏出獄!
殺害顧靜,栽贓嫁禍給容逸柏的竟是王家三公子——王壑!
消息一出,一片唏噓!怎麼也預想不到的結果。
而對於顧大奶奶來說,這是怎麼也承受不住的結果!
顧靜死了,死在容逸柏的手中。顧大奶奶心痛,氣恨都在一個極致。可是她再恨,再心痛,卻沒想過去死。而現在……是她的娘家人,殺死了自己的女兒。那瞬間,顧大奶奶隻感,活不下去!
極端的衝擊,暈死之後,再次醒來,暴怒,暴躁……
“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根本就是渾說,是陷害。這是容逸柏,容傾的陰謀,他們這是要我死她!這兩個畜生,不但害死了我的女兒,還要害我娘家人……”
叫罵著,怒吼著,顧大奶奶從床上爬起來,很是激動,“給我更衣,給我更衣,我要進宮,我要去見皇後娘娘,我要告禦狀!容逸柏,容傾,你們給我等著,你們不讓我好活,我也不讓你們好死……”
隨著顧大奶奶的吼叫聲,顧振走進來。
看到顧振的身影,顧大奶奶精神一震,疾步上前,急聲道,“老爺,容逸柏要害王家,要害我,你趕緊去阻止,還有跟我一起進宮,我們去麵見皇上,讓皇上給我們做主……”
“王壑已經承認了!”
顧振話話出,顧大奶奶一怔,“他……他承認什麼?”
“是他殺了靜兒,然後栽贓陷害到容逸柏的身上,意圖借此弄死容逸柏。”顧振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