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柏麵色溫和,嘴角帶著淡淡淺笑,對於容霖的淩厲的目光,好似無所覺,平和道,“祖父麵色好像不太好,可是哪裏不舒服?”
不舒服?他身心都不舒服的很。兒子是個膿包,孫子是個滑頭,他作為長輩,他眼睜睜看著容琪那蠢貨,被他自己的兒子坑,還一句話還說不得。真是……
沒錯!容逸柏拿走了湛王送來的聘禮,這一點兒容霖已經知道了。怎麼知道的?容逸柏親口告訴他的,很孝順吧!折了容霖幾年的壽。
更憋悶的是,就算知道了,他不但什麼都做不得,還得跟著容逸柏一同哄騙容琪,連帶陪送嫁妝。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上湛王府再把聘禮抬回來麼?那,容琪必然馬上就被送到邊關去。試圖貪墨湛王妃的聘禮,這是罪!管你承不承認,湛王想把你送走,你就隻能走人。
兒子太白癡,孫子太腹黑。這赤裸裸的對比……容家的祖墳肯定是那點兒歪了。不然,差別怎麼這麼大呢?明明都是同一棵樹上的果實。
“出去,你也出去吧!”容霖心累。
容逸柏頷首,“那孫兒再去清點一下傾兒的嫁妝。”
容霖擺手,去吧,去吧!把他的棺材本都拉去給容傾做嫁妝吧!
就這樣,聘禮丟失一事兒,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之下,悄然的抹去了。容府上下都分外用心,和諧的為容傾明日的出嫁做著準備。
而容琪這位父親這次也真的****心了,容傾出嫁前,他親自守在嫁妝前,直盯盯的看著,完全的寸步不離。
不守著不行呀!這嫁妝要是再丟了,他隻有死路一條了。
湛王府
趙清雪求見!
凜五看著眼前人,連向湛王稟報都不曾,神色淡淡道,“王爺正在小憩,無暇見你。不過,趙小姐有事兒盡可直言,有話盡可直說。其後,我會稟報給王爺。”
趙清雪聽言,抿嘴,臉上少了往日的風輕雲淡,“若是王爺現在不便,小女可以在這裏候著。”
凜五聽了,麵無表情道,“既然趙小姐不願意說,那麼,就請離開吧!”
趙清雪聽了,卻是未動。這架勢,不見湛王不罷休麼?
凜五看此,嗬嗬……有的時候無知和無畏真的隻有一線之隔。顯然趙清雪是把她的無知當成了無畏,而把無畏當做是一種風情了。
是不是看容傾反抗主子,反抗到了最後成了湛王妃,她也想隨著試試?
“若趙小姐是為將要入莊為妾一事來的。那麼,你該求的是三皇子,而非主子!”
莊家,為妾!
這四個字落入耳中,趙清雪越發不淡定了,臉色青白交錯,看著凜五,手攥成拳,牙根緊咬,“事已至此,凜護衛又何須再來哄騙我一小女子。”
趙清雪不是傻子。在吳府的時候,她看得很清楚。三皇子對容傾很是不耐。如此,又如何會幫著容傾來難為她?
所以,她可肯定,她會突然入莊家為妾,定然是因為湛王送給她發簪一事,還有她在馨園說的那些話,讓容傾嫉妒了,不高興了。然後,在湛王爺的耳邊說了什麼,才使的她遭遇這種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