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園。
“公子,林子剛傳信兒過來了。”
容逸柏聽言,放下手裏書,轉眸,“說!”
“沈琦寒死了,仁王鍾離隱受傷了。”
容逸柏聞言,垂眸,嘴角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清淡,微涼!
是他做的嗎?極有可能!
但凡想借由他手成事的,無論是誰,他都會讓你後悔。
皇上借由他之手,順勢打壓顧家,抬舉沈家,結果又一次灰頭土臉。
還有鍾離隱……
抬眸,看向祥子,容逸柏溫和道,“仁王爺傷在了何處?”
“暫不清楚。”
“應該是手或眼吧!”
祥子聽言,神色不定,“為何?”
容逸柏笑了笑,眸色深遠,暗沉,“因為想他傷在那兩處。”
鍾離隱那雙眼看了不該看的地方。而那雙手,拉了不該拉的人陪他一起墜落山穀。如此,傷了眼睛和手最為應該。
不過,憑著某人的性情,若是可以,他應該更願意直接把人給弄死吧!隻可惜,鍾離隱也不是省油的燈。或許,早就有了防備。因為,同樣清楚某人那睚眥必報,雖遠必誅的性子。
早有防備,多方小心,躲過某人的狠手,倒是不意外。
沉寂空隙,祥子再次開口,“除了沈琦寒死了,仁王傷了。灝公子的夫人,也被波及到了。”
聞言,容逸柏麵色一緊,眉頭緊皺,“她當時也在通州?”
“是!仁王遇襲,沈琦寒被殺,她剛好撞上。”
容逸柏聽了,眸色深深,聲音低緩,莫測,“倒真是巧!”
祥子點頭,悠悠道,“真的是很巧呀!”
這種巧合,若是深入探究,不由讓人不寒而栗。
容逸柏看著祥子,沉沉道,“人如何?”
“林子信上說,表夫人腹中孩子是確定保不住了。至於人,現在尚不好說。”
或生,或死,還在這裏吊著,還在醫治著。最後端看她的造化了。
容逸柏聽言,沒再多言,臉上神色隱晦不明。
太子府。
沈琦寒死了,沈祿入宮得到的不是皇上的嘉獎,而是訓斥。
因為,沈琦寒的死,除了證明了他的無能,還證明了皇上的用人不當。如此,如何能指望皇上封賞沈家呢!隻能說,他死的實在是不得當。隻能說沈家實在夠倒黴。
沈祿沒了兒子,還被皇上怒斥。那個心情,不止是淒涼。但除了痛哭請罪,不敢多言一句。帝王一怒,為臣的你除了受著,隻能受著!
剛被皇上重用,眼看欲起的沈家,還未升起就瞬間又沉寂了下去。那個大起大落,讓人承受不住。
太子從宮中回府,既直接去了書房。書房內幾個心腹謀士已在哪裏等著。看到太子身影,趕緊起身,拱手見禮,“太子殿下。”
太子擺手,“都坐吧!”太子說著,走到主位坐下。
幾人在下首坐好。
看著幾人,太子直接了當道,“通州消息已證實是真,父皇大怒,令本殿七日之內查清事情始末。時間不多,必須盡快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