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玉垂眸,靜默,良久,開口,“爹爹,娘親,我想好好想想。”
“應該好好想想!”
“好!”
“那女兒先回房了。”
“去吧!”
林明玉離開。林夫人看著林海道,“老爺,若是玉兒應下了,也答應會好好疼愛湛王妃。那,容逸柏他也會信守承諾,不會失言吧!”
“他不會失言。”
“老爺這麼相信他?”
“嗯!說不清的,沒由來的相信。”對於這一點兒,林海也有些無語。
隻能說,容逸柏長了一張善於欺騙人的表皮。明明是一隻陰狠,詭計多端的狼,偏偏長了一張無害的臉,還有那一身的溫和良善。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湛王爺是拍馬也追不上。
隻看外表,容逸柏一看就是那好的。而湛王爺一看就是那陰魅無比,喜怒無常的。
“可是萬一,他失言了該怎麼辦?”
“失言?哼!那老夫也不是吃素的。”
林夫人聽言,不知該怎麼說了。因為林海明顯對這門親事很中意。
此時,林夫人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那就是林海跟容逸柏比,明顯是犯傻的那個。
本來嘛!林海去見容逸柏的最初意圖,應該是想了解一下,再震懾一下他。可是現在,林海這一去,卻是恰好給了容逸柏表現的機會。甚至還當了一次信童。
如此,容逸柏重情不重情的,誠懇不誠懇的,不好絕對的說。可容逸柏此人,絕對精明的可怕。
親還沒定,聘禮沒出,他什麼都沒做,先告訴人家,要做好對他妹妹好的準備。這人,真是有些可惱,也夠厚顏無恥。不過,這種人在官途上一定會走的很長遠。因為夠壞,心眼夠多。
湛王府
吃飽喝足,梳洗過後,湛王一如往常,靠在床頭翻翻書。而容傾今天罕見的沒有去搗亂,趴在床上老實的過分。
習慣了她的鬧騰,這麼一安分,湛王還真有那麼些不習慣。這,可說賤吧!
“容九!”
“嗯!”應的有些無力。
聲音異樣清晰入耳,湛王視線從書上移開,“好好說話!”
“我肚子不舒服。”
“吃撐了?”
“我在你眼裏就那麼沒出息呀!”
“是這樣!”
容傾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轉過身,看著湛王,臉色透著一絲蒼白,“我來月事了,肚子疼!”
聞言,湛王眉頭微皺,“來月事了?”怪不得鼻翼間總是縈繞著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看來不是他的錯覺。
“嗯嗯!”容傾應,有些可憐,求安慰,“夫君,你幫我揉揉肚子吧!”
湛王沒搭理她!
好吧!容傾也沒真的指望。反正湛王從來不是那憐香惜玉的人。這點兒認知,容傾有。然,湛王接下來的舉動,讓容傾知道,湛王不止是不懂憐香惜玉。
“麻雀!”
聽到湛王聲音,小麻雀打開房門,疾步走進來,“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給王妃鋪小榻!”
小麻雀聽言,一愣,第一反應,小姐又做錯什麼了?竟然連床都不準睡了?
容傾按著肚子坐起,“夫君真體貼。”
“本王不喜歡血的味道。”
“那可真是臣妾的不是了。”
“容九,注意你說話的口氣。”
“我失血過多,心煩意亂,有什麼話說的不對,還請王爺多擔待了。”姨媽期,暴躁期,痛經一起,心情愉悅才是見鬼了。
隻可惜,湛王對那些統統不理解。來月事,身體如何,心情如何,對他都是浮雲。他不懂,也不想懂。唯一清晰,容傾此刻的態度,語氣,讓他分外不喜。
“容九,本王縱著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本王麵前無法無天。”
“王爺說的是!”
“下去!”
湛王聲音一沉,容傾二話不說,抬腳下床。
“麻雀,幫我多鋪幾層褥子。”
“是!”
“一會兒再幫我打點熱水來。”
“好!”
麻雀應,容傾抬腳去了洗浴間。
待容傾回來,麻雀已準備好了一切。
容傾喝了些許熱水,既鑽到被窩裏睡去。小麻雀給容傾掖了掖被子,見湛王無其他吩咐,既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一時之間,屋內除了湛王翻書的聲音,再無其他響聲。
容傾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睡前,清晰感覺到了,有一道視線在她身上,未在書上。低咒一聲,沒風度的男人。容傾恍恍惚惚睡去。
翌日
容傾醒來,湛王已沒了蹤影。
“小姐,王爺進宮了。你先喝點熱粥暖暖身子。”
“好!”容傾吃到一半兒,門口丫頭來稟報。
“王妃,姨娘們在門外候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