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護衛,主子讓你即刻進去。”
凜五聽言,一個激靈,隨著,疾步往屋內走去。留下凜一一個人還在迷惑著。
“主子!”
湛王慵懶靠在軟榻上,不疾不徐開口,“跟凜一可探究明白了!”
凜五聽言,頭皮了緊,“主子恕罪!”
“恕你無罪,說吧!都探究出什麼了。”
凜五眼簾動了動,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低低道,“凜一說,主子如此,可是……”
“可是什麼?”
“主子這可算是懼內了?”凜五就這麼把凜一給賣了。
懼內!二字入耳,湛王沒抑製住,眼睛也直了一下。新鮮的無以加複。
好一會兒,才開口,不緊不慢道,“你呢?可是也認為本王這是懼……懼內?”
那字眼出口,湛王麵皮抖了抖,一時好笑,一時氣怒。
凜五搖頭,正色道,“主子當然不是懼內。”
“繼續說!”
“主子應該隻是一時感到新鮮,新奇了!所以……”
被休了,被踹了,被人甩臉子了。這些,他作為下人從未想過的事兒。眼下湛王卻正在經曆著。這,驚的人,直接新鮮死了。
“所以怎麼樣?”
凜五頭又低了低,“所以,主子被王妃踢了才沒吭聲。”
湛王聽言,看了凜五一眼。隨著移開視線。誰說他沒吭聲?他吭聲了,可惜得到的回應,是那小女人揮過來的拳頭。
想到容傾當時那凶悍的樣子,湛王嘴角揚不起,垂不下。某處又疼了。那個放肆的小東西!哪裏都敢踢。
“容九在做什麼?”
“王妃在屋裏歇著!”
“是嗎?”
“王妃說,關於容逸柏,隨主子高興。”
湛王聽言,揚眉,扯了扯嘴角。連容逸柏都不管了,看來這次火氣確實不小。
所以說,王妃這次的沉默,不是被主子嚇唬住了。而是,有那麼些不想搭理主子的意思。
不過,容傾如此,凜五倒是多少能夠理解。
這次主子病倒,容傾確實是用了心了。然,主子沒記人家一點功勞也就罷了,還反手就算計了人家一下。這……擱誰這心裏都憋悶得慌。
隻是,湛王行事一直都是無所顧忌,想到了,就做了,顧慮他人心情這種事兒,他從未考慮過。就算是對容傾,他一時也考慮不到。
麵對兒女之情,湛王是懵懂的那個。很多時候,他對容傾的態度,完全是憑著情緒的起伏來控製。
當惱火了,就罰她了。
當不舍了,就退讓了!
當高興了,就縱容了!
當心裏不舒服了,看容傾也是各種被不順眼了。
而這次呢?對容傾的忍讓和縱容,是因為不舍呢?還是心裏在高興著什麼呢?
日子在持續,容傾每日吃吃睡睡,轉轉晃晃。湛王身體還未完全恢複,靜養之中,除了每日讓凜五去容傾麵前晃動一下,傳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之外,也沒說其他。
容傾每次都是恭敬聽著,可就是不往前湊。這台階不遞上,湛大王爺繼續靜養著。哄人沒試過,低頭沒想過,如此,耗到她自動消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