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聽言,沒說話,轉眸看向容琪。
察覺到容傾的視線,容琪神色多少有那麼些不自在。不自在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納了這麼一個美嬌妾。而是因為,這地方按規矩,那不是一個妾室該來的。而,有些話更不是一個妾室該說的。
特別是對容傾。柳氏一個婢妾,不經王妃容許,就敢擅自開口,那就是不敬,是大膽。
柳姨娘的‘孝順’,顯示出的卻是他的教導無方。
相比容琪的不自在,柳姨娘就是分外的大方了,起身,對著容傾行禮,“婢妾見過王妃,王妃萬福金安。”
這嬌滴滴的聲音,這妖嬈多情的身段。也難怪容琪被迷的暈頭轉向了。不過,她可不是容琪,也不是百合。對她散發媚氣沒用。
容傾看著,還未開口,柳姨娘已道,“婢妾逾越了,還請王妃恕罪,也望王妃能夠理解。婢妾這樣也是因為實在擔心老夫人。不瞞王妃,剛才大爺有一些話沒完全說出,隱瞞了王妃些許。其實,老夫人的病真的很急,也很重,大夫已經探出了病情,也給了處方。隻是,那藥容家拿不到。但三奶奶說:隻要王妃一句話……”
“青安!”
“屬下在!”
“帶出去!”
“是!”
王妃清淡的話出,青安隨著上前,柳姨娘表情一窒,眾人神色不明。
魏氏垂眸,臉上表情不明。
“王妃,還請婢妾把話說……呃……”穴道被封,麵色微變,卻無力反抗,被拎出。
屋內靜下,眾人視線在容傾身上掠過,之後落在魏氏身上。
魏氏垂首,臉上表情不明。
魏氏——容琪的續弦,容傾的繼母。柳氏口中的三奶奶。
柳氏剛才言:三奶奶說,說什麼?可惜,被容傾給截斷了。不過,這柳氏也夠有城府的。
容傾和魏氏關係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柳氏這麼一說,一個弄不好,就會讓容傾以為,是魏氏故意在背後搗鼓些什麼。如此一來,若是容傾一個不痛快。那,魏氏可就要倒黴了。
隻是沒想到,容傾竟是這一種態度。
容傾看向容琪,淡淡道,“容家兒孫眾多,我以為有些話,輪不到一個姨娘來開口,父親您以為呢?”
容琪嘴巴微抿,“王妃說的是!”
容傾轉眸看向魏氏,“母親,你來說吧!”
魏氏聽言,抬頭看向容傾,臉上劃過一抹複雜,隨著起身,恭敬道,“大夫剛言:老夫人的病需要一個藥引。隻是那一味藥,或許隻有宮中和湛王府才有。”
容傾聽了,起身,看向容安,容琪,“既然如此,大伯和父親就同我一起回湛王府一趟吧!”
話落,容琪,容安麵皮驟然一緊。
容傾靜靜看著,盡孝,大家自然要一起來。她很願意前麵開路,就看他們孝心是否足,願意一同前往。
“你……你祖母跟前離不開人,王妃您看……”
容安話未說完,容傾淺笑道,“大伯的孝心令人動容,想來王爺看到一定會深受觸動。若王府真有那一味藥,定不會讓大伯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