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來下盤棋吧!”
湛王走進屋內,聽到容傾這句話,再看已擺好的棋盤,眉頭微挑,隨著在她身邊坐下,什麼都沒說,拿起黑子放下。
容傾拿起白子,放在一角。
看容傾那胡亂的走法,湛王看了她一眼,淡淡開口,“你那丫頭跟著你,雖變得有點兒口舌無忌。可心思純正,她對齊瑄無心,無意糾纏。也會是幹脆的說出心中所想。如剛才那離經叛道的話,不似出自她口。”
當然,那樣的話他也沒聽容傾講過。話是第一次聽說。可聽在耳中,卻讓湛王不由想起了些舊事。
遙記得,廟堂事後的第二天,當他再去容家欲動她時,她當時的反應,那意外的翻身一上,還有那一句‘禮尚往來’,跟今天小麻雀那一言,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不由引人懷疑呀!
畢竟,當時的情況,跟現在的太過相似。
隻是,小麻雀眼下隻是動了口。而容傾當時是直接上了手。並且連甩錢的步奏都省略了。
不過,量她也不敢甩錢。當時跟現在可是不同。
當時他對容傾,可不存在一絲縱容。而現在……
容傾抬眸,看著湛王清淡道,“王爺懷疑是我教給小麻雀的嗎?”
“有這種感覺!”湛王如實道。
容傾聽了,淡淡一笑,坦然道,“沒錯!那話我確實是說了,在祥子跟我說了小麻雀的遭遇之後,在我去到小麻雀家裏看到她當時的處境之後。我確實說過,要閹了,要嫖了等言詞。事做了,把人清白奪了,提起褲子就不認了,如此行徑,自是不能饒他。不然,如何能出這一口惡氣。難不成要憋屈的帶一輩子?”
“看來,你這次對齊瑄很火大!”
“王爺覺得不應該嗎?齊瑄作為男人,模糊之中把事兒給做了。事後,心不如意不想負責任也就罷了。可他竟然還來個不聞不問,眼看小麻雀因他陷入漩渦,不開口,不伸手,就那麼靜看著。如此男人……不算男人!”妥妥一個孬種!
湛王聽著,覺得這話,很是有些刺耳呀!
齊瑄對小麻雀隻是不聞不問。而他,當時對容傾……是痛下殺手。
“你這話是純粹是批判齊瑄。還是意有所指,故意說給本王聽的?”湛王幽幽沉沉道。
容傾聽了,扯了扯嘴角,“夫君以為呢?”
湛王冷臉。
容傾放下棋子,臉上笑意消散,淡淡道,“眼下雀兒的決定。一時看著挺解氣。但,卻並非是我想看到的。若按我意,我倒是希望齊瑄能夠像個男人一樣,擔起男人該負的責任,讓雀兒有個依靠。”容傾說著微微一頓,看向湛王,“就像王爺一樣,該負起責任的時候,絕對的負責,一點兒不推脫。”
湛王聽言,輕哼。他可不以為,她真的是在誇他。
“可惜,齊瑄最後還是做了烏龜!”容傾說完,冷哼,“寧願被嫖,也不願意伸頭,王爺的管家可真是好樣的。”
“怎麼?依著你的意思,本王應該把他給驅離?”
“王爺會嗎?”
“你說呢?”
還用說嗎?湛王會是那聽從耳邊風的人嗎?若是,他就不是湛大王爺了。
或許,齊瑄這次犯的這出事,在湛大王爺眼中連錯都算不上。
若說有錯,也隻是齊瑄在後續之事上應對失策。其他……
男人一時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太正常。
齊瑄的能力,不會因奪了小麻雀的清白而消褪。也不會因為她的幾句話全部抹殺。
所以,齊瑄還是這湛王府的管家,這一點不會變。
能容許小麻雀一個小丫頭嫖了他,如此‘羞辱’他,等於對齊瑄已做出了處罰。其他就別想了。
“依著我的意思呀!我自然是分外想夫君聽我的。”說著,眼神灼灼的看著湛王,很是期待。
湛王看著她,勾了勾嘴角,低沉,綿柔道,“想爺全部聽你的,這沒什麼不可以。”
容傾聽了,揚眉,“真的?”
湛王這話,她還真不懷疑。因為,完全不可信。所以,連懷疑都不必有。
“自然是真的!”說著,又清清淡淡補充一句,“不過,限場地!”
在床上,他倒是真的很樂意聽她的。
容親聽言,直直看著他,隨著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揉一下,擰一下,“厚了!”
湛王抬手把容傾在他臉上作亂的小手拿下,“沒大沒小!”
容傾笑了笑,笑過,長歎一口氣,“夫君如此態度。看來,對齊管家,我隻能眼神鄙視他了。這一點還請王爺不要攔著。”
“爺若攔著呢?”
“那,隻能用眼神鄙視你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