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接過,打開,拿出裏麵東西,是地契!
古家的五個店麵,還有兩處莊子。還有一張合約。是容逸柏的字,是他與古玉崢簽署的。看著上麵內容,容傾臉上神色不明!
半年前,古家曾在外發掘一個金礦,而後當即敬獻給了朝廷,得皇上褒獎。
而其實呢?根本的發掘者並非是古家而是容逸柏。發現之後轉讓給了古家,讓古家領了這個功,而他索要了古家個店鋪,還有兩個莊子以作報酬。
古家,大元極富,樹大惹眼,敬獻金礦,是盡忠。得皇上信任,他們才能繼續富貴下去。
而容逸柏,侍郎府的公子,年紀青,爹還坑,由他開口,敬獻朝廷,除了少許獎勵,一句褒獎之外,得不到太多。
如此,轉交給古家最是合適。隱匿了自身鋒芒,還可得到想要的。
容傾看著,靜默,良久,抬頭看向古玉崢,“為何拿來給我?而沒拿去容家?”
“因為地契上寫的是王妃的名字。”
聞言,容傾隨著看去。果然……是她的名字。看著,難受的厲害。那本就壓不下的澀意不斷翻湧,心口緊繃的發疼。
看容傾臉上情緒起伏,古玉崢起身,拘禮,而後默默的離開了。
容傾一個人靜靜坐著,良久,開口,“青安!”
“屬下在!”
“張峰現在如何了?”
“回王妃,撐不了太久了,也就這兩日。”
容傾聽了,靜默,少時開口,“帶張良過來。”
聞言,青安眼簾微動,而後領命離開。
不消多時,張良既被帶到容傾麵前。
容傾看著張良,神色清清淡淡,“你看起來不錯。”
相比上次,瘦了許多,憔悴了許多,整個人從內而外的透著一股暴躁,焦躁,挫敗之感。猶如被困在籠子中的困獸,無從突圍。
“求王妃開恩!”開口聲音一片沙啞。
開恩!
對於這話,容傾不予回應,因為沒有必要。隻是看著他,淡淡道,“聽著你父親訴說對你的掛念,愧疚;聽他講你幼時的往事,還有為你請罪,願為你受死的言詞,真切感受到這種父愛如山,可卻無法回應,你心裏是何種感覺?可是難受的厲害嗎?”
張良麵色緊繃,難受,何止是難受。
“看你父親白發蒼蒼,看他日漸虛弱,已然時日無多,可卻無法近身伺候,隻能眼睜睜看著,心裏是不是很悲涼?”
“王妃,容公子的事兒,我罪該萬死。現,隻求王妃讓罪奴再見父親一麵,而後隨王妃處置。”
“求情是多餘。我是不會讓你們相見的。”
容傾是把張良送到了張峰的住處,可是卻把他們給隔離了。
張峰不知道張良其實就在不遠處。而張良看著日漸衰老的張峰,除了焦躁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