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已經準備好了。”
清明節,為容逸柏上墳不可少。人不在了,能做的也隻剩下這個了。
換上簡便的衣服,“走吧!”
“是!”
“王妃!”
聞聲,轉頭,齊瑄大步走來。
“齊管家,有事兒嗎?”
齊瑄頷首,正色道,“皓月太子到訪,京城繁亂,王妃記得早些回來,不要在外久待。”
容傾聽了,點頭,“我知道了。”
齊瑄躬身,容傾緩步走出。
“奴婢叩見王妃娘娘。”
看著跪在府門外不遠處的身影,容傾神色淡淡,“淩姑娘!”
“不敢當王妃一句姑娘。”淩語抬頭,眼睛紅腫,臉色慘白,“奴婢有幾句話想跟王妃說,求王妃準奴婢一言。”
“我現在有事,稍後再說吧!”容傾說完,抬腳,一步邁出。
“那奴婢在這裏等王妃回來。”
聞言,容傾腳步頓住,轉眸,看著淩語,眉頭不覺皺了一下。
“進來吧!”
“謝王妃娘娘。”
走入王府大門,容傾停下腳步,看著隨後而來的淩語,淡淡道,“說吧!”
“奴婢剛才無撞了,還請王妃不要怪罪。”
“我若要怪罪,你是不是就沒什麼要說的了?若是,對於你這種以跪府外等候,類似逼見的方式,我確實不喜歡。”
“王妃恕罪!”
“沒別的可說嗎?若這是這樣……”
容傾話未說完,淩語隨著跪下,“王妃,求你代奴婢向王爺求個情。求王爺見奴婢一次。之後,無論王爺如何處置奴婢都行。”
容傾聽了,緩緩蹲下,看著她,開口,聲音輕輕緩緩道,“你喜歡他嗎?”
容傾話出,淩語猛然抬頭,“沒……奴婢豈敢……”慌亂的表情,慌亂的言詞。已然說明了什麼。
容傾看著,淡淡一笑,“近乎二十年,經曆種種,你喜歡他也是正常。隻是……”嘴角笑意,漸漸淡去,眼裏露出點點疑惑,“在他身邊近二十年,經曆那麼多。為何還要不斷的猜疑他,試探他,對他用盡心計呢?”
“奴婢沒有,奴婢也不敢……”
“小時候懵懵懂懂,卻知把他唯一,豁出去的護著他。漸漸長大了,為何卻連對他說實話都不敢了呢?那最初的純粹,是在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是因經曆的多了,還是心境已然不同了呢?”
隨著容傾那清淡的聲音,淩語手不覺攥成拳,“對王爺,奴婢從未變……”
“喜歡他,可曾跟他說過嗎?”
“奴婢身份低微,怎麼能……”
“想一世都陪著他,跟他講過嗎?”
“王妃是在試探奴婢嗎?”
聽淩語語氣變,容傾搖頭,神色淺淡依然,“全心全意的跟隨他,真心真意的喜歡他,不參雜其他,他會感覺得到,也會珍惜那得來不易純粹的好。過去年幼時,你也有過全心全意。所以,你得到了他的維護。你擁有的安穩,就是他給予的回報。而現在,他把一切收回,不是因為他無情。而是因為……你已不值得!”
“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說……”
王妃那句不值得,讓淩語徹底失了冷靜。
“全部的不知,但卻不是一無所知。”容傾說完,起身,“回去吧!好好生活,不要再來試圖挑戰他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