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語聞言,心頭一跳,臉上表情滿是疑惑不明,“去宗人府一趟?敢問蔣大人,這是何故?”
“剛許大人去宮中告禦狀,言:淩縣主對他的女兒許芸下毒,欲絕她子嗣。皇上責令宗人府調查審問查明真相。現,我們需要縣主你的配合。”
“蔣大人,我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蔣翰聽了,點頭,眼睛卻落在桌上那一遝銀票之上,淡淡道,“所以,眼下隻是請縣主回府衙例行詢問,而非押解。”說完,移開視線,看著淩語道,“另外,在狩獵場上,淩縣主為皇後以身當險之事。府衙接到報案,說:縣主是有功之臣的背後,還有一個身份。”
聽言,淩語心開始下沉。
“來人言:縣主是有功者,亦是那一起意外的謀劃者。對此,我們也要請縣主回宗人府跟我們解釋,說明一下。”
蔣翰話說完,淩語心沉下。
在她千方百計算計人的時候,有人已預備好了要滅她。
在絕對的權勢麵前,淩語那點兒小聰明,不過是笑柄。
手無實權,身邊無人,囊中羞澀,再加心思不正,滿腹算計。這種境況,如此秉性,還妄想自立門戶,完全是自不量力,貽笑大方!
更重要的是,她太看不清形勢。
在皇上隻賜她虛名,並未任給予何實質的時候,她就應該了想到,皇上對她已是不喜。如此,這個時候就應該縮起尾巴做人。可她卻正好相反。
皇上對淩語的不喜,不是突然,而是積存已久!
淩語在跟著湛王混的時候,在宮中得罪的人太多,包括在京城中,百官之中看她不順眼的亦是大有人在。
隻是,那時有湛王在前站著。俗話說,打狗也的看主人。所以,皇上當時也不屑於因一個小乞丐被湛王不依不饒的。
可是現在不同了,當湛王收回羽翼。想捏死淩語的人,如何還會忍著她。
上位者對她不喜。如此,又如何會讓你功成名就,安穩過活。又怎會有成功一說。
同樣的,在絕對的武力麵前,容傾的努力,最後結果也是已失敗收場。
“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這兩點你倒是運用的極好。在我們以為,你會順流而下快速溜走的時候,你竟然選擇了逆流而上。是想等我們去下遊尋你的時候,再順勢躲藏開溜嗎?”
若是會點輕功,她說不定還真溜走了。隻可惜呀……
鍾離謹提溜著一條手腕粗般的水蛇,微歎息一聲,緩緩把蛇纏擾在容傾脖頸上,看著她,滿臉邪氣,“你這麼不聽話。你說,本殿怎麼懲罰你好呢?”
容傾坐在岸上,靜靜看著鍾離謹,沉默不言。
“不是怕蛇嗎?怎麼不叫了?”
“沒力氣了!”
“不是沒力氣了,而是根本就不怕吧!”鍾離謹看著容傾,悠悠道,“沒有人會輕易把自己的弱點顯露出來。在你說怕的時候,本殿就應該想到有貓膩才是。”
鍾離謹這也算是一種反省吧!
“弱點不會輕易顯露,心中恐慌盡力隱藏。你用行動詮釋了這一點兒。蛇,水,你口中說怕的,心裏其實一點兒都不懼。相反,對於我剛說的,用你脅迫雲珟,要他去寵幸淩語一事,你表麵很淡定很淡然。可心裏,卻是急了吧?所以,明知能逃走的可能性極低,激怒我的可能性卻是極高,明自己對自己不利,你還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