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話出,一時沉寂。少時,痛哭聲再次溢出,這一次少了激動,隻剩下滿滿的傷心。
聽著背後傳來的哭聲,容傾看著湛王道,“剛才那個婦人,好像是棟兒的外祖母。”
湛王聽了,淡淡道,“所以呢?”
“沒有所以!”
“心裏沒覺得不是滋味兒。”
容傾聽了,伸手按在自己心口,歎氣,“若是能感覺到就好了。”
湛王聞言,腳步微頓。
氣人依舊,口舌無忌依然,秉性無任何改變。也因此,讓他幾乎已經忘記了,她所遺失的,喜怒哀樂已比常人淡。
“還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比剛開始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是嗎?”
“嗯!以前,就跟丟失了味覺一樣,對人事都生不出任何感覺。現在,多少能品出點味道了。特別是對相公。”
湛王了,側目!
容傾看著他,笑眯眯道,“當相公盯著我寫的反省書和保證書看的時候,緊張是什麼,感覺的清楚。”
看著容傾嘴角那抹笑,臉上笑容很清晰,可眼底,喜色卻是淺淡的很。
移開視線,拉著她,漫步向前,“反省書寫成那樣,隻感到緊張?”
“那個……”
“字寫成那樣,就沒感到羞愧?”
湛王話落,容傾隨著道,“相公,好久沒給你做飯吃了。今天晚上我做飯吧!”
容傾話出,湛王靜了一下。
少時,悠悠開口,“你在不滿嗎?想讓本王好看?”
“哪有不滿?”
“不然,為什麼要給本王做飯?”
“心意呀!”
“不稀罕!”
“要不你做。無論做的多難吃,我都吃光光,狠狠的稀罕著。”
“本王做的難吃?”
“不然呢?你以為你做的烤魚很好吃麼?”
“看來,反省書,保證書都要重新寫過了。”
重新寫?
“相公,我忽然好懷念從前。”容傾看著湛王,歎息,“以前相公克扣月錢的懲罰方式,真是令人想念呐!”
湛王聽了,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懷念,本王可如你所願。從下個月起……”
“哎呀,前麵那是耍雜耍的嗎?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呀!”說著,麻溜跑了。
跑著,敲腦袋。一安逸,腦子就犯抽!
看著容傾那懊惱的背影,湛王輕哼,嘴角卻無意識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隻是,這上揚嘴角剛起,即刻又垂了下來。
“小皇嬸!”
突然的一聲入耳,容傾嚇一跳。
“好久不見,小皇嬸膽子好像變小了呀!”
看著驟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容傾意外。
“三皇子!”
“哎呀,這麼久不見,小皇嬸還能一眼就認出我。看來,對我掛念頗多呀!”雲榛看著容傾,滿臉笑容,眼中情緒不明。
容傾嗬嗬……
你又沒去韓國,又怎麼會認不出。
“小皇嬸,你怎麼在這裏呀?”說完,不待容傾開口,既道,“皇叔把你休了嗎?還是,你終於發現了皇叔的禽獸真麵目,果斷的逃離了?”
容傾聽了,默默轉頭,看向湛王,搖搖手,“相公,好巧碰到三侄兒了!”
三侄兒這稱呼,雲榛聽到耳中,嘴角不由歪了歪。太難聽了!不過,眼下不是表現不滿的時候。
“叔叔呀!好久不見,侄兒好想您呐!”
雲榛那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姿態出。凜五吐出一口氣,望天。
其後的行程,怕是會糟點兒不斷呀!
京城*別館。
“下官探了如公主脈搏,並未發現明顯異樣。”皓月隨行太醫看著趙殷道。
趙殷聽言,挑眉。
所謂馭人,最上乘是馭心。
但駕馭人心,要獲取得一人的忠心,往往需要一個過程,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如願的。
所以,當火燒眉毛時。人們往往選擇最下乘的辦法。就是用毒牽製,威迫。
雖是下乘之策,且隨時還可能被反噬。可卻是最速度,最能立竿見影的。所以,對於鍾離灩和南宮玥當時在大殿上的作態,有必要召來太醫一探。可現在的結果……意外卻又不意外。
“南宮玥呢?她身體可有異?”
太醫頓了頓,才低聲稟報道,“南宮小姐她已非完璧之身。”
聞言,趙殷神色微動。非完璧之身!
“南宮小姐的反常,或許跟這個有關係。”
趙殷聽了,靜默,少時開口,“何時失的童真可能探的出?”
太醫搖頭,“從脈搏上探不出。”
聞言,趙殷沒再多問。
其實不用問,南宮玥丟失童真的時間必是最近,絕不會是在來大元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