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五聽了,不由轉眸看向湛王。見自己主子神色如常,不見一絲起伏。凜五垂眸,麵上不顯,可心裏怕多少有些酸酸的吧!
明白知容逸柏這個兄長對王妃心思不純。他作為夫婿,還隻能包容著,隻能看王妃在意著。那感覺,說無所謂,說不憋悶肯定是騙人的。
海域。
看完從荊州傳來的信函,文晏眸色沉了下來。文家終究還是犯蠢了!
要弄死蘇家,辦法多得是。可他們偏偏選了一個最不應該的。這是預備與蘇家同歸於盡嗎?
還是,他們以為隻要不露頭,湛王爺就什麼也察覺不到?
“木子!”
文晏聲音落下,一個小廝疾步走進來,恭敬道,“少爺!”
“棟兒呢?”
“小少爺在練功房!”
自從京城回來。文棟對練習武藝越發的執著起來了。
對容傾,文棟是打從心裏喜歡著。隻是……
想到文家做的事,文晏眉頭皺起。經此一事,文棟再想跟上次一樣輕易的進入湛王府,如願見到湛王妃怕是不可能了。
本來湛王爺對於文棟就多有喜。隻是看在王妃的份上,看在他年紀尚小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許了他靠近王妃。可是現在……
文家人做事兒不地道,文棟身為文家子孫,縱然與他無礙,卻也定然會被遷怒。
文棟因文家一舉,在湛王爺眼裏妥妥的成了白眼狼。再出現湛王麵前,被扔出去怕都是輕的。
“木子!”
“小的在!”
“我要回荊州一趟,半個月左右回來。這段日子,你照顧好棟兒。”
文晏離開西域,四處走動是正常。木子包括文棟,都已習以為常。聽他這麼說,木子什麼都沒問,恭敬應下。
文晏未曾耽擱,隨即出府,連馬車都舍了,直接騎馬往荊州趕去。
荊州。
湛王容傾離開。
蘇家男人全部入獄。蘇纖柔逃離。宅內下人感到形勢不妙,尋得賣身契,奪取之後,也紛紛離開了蘇家。而離開的時候,每個都不忘順手牽羊的帶走點兒什麼。
一夕之間,蘇家除了老弱婦孺之外,再無其他。
屋子空了,銀錢空了,下人沒了。
這陡然的變故,讓人直接懵圈,想哭都哭不出來。
蘇大奶奶看著一片狼藉的宅子,欲哭無淚。
怎麼會這樣?不明白!
接下來該怎麼辦?不知道!
兩個問題,一個答案,均不知,均束手無策。
“奶奶,文夫人來了……”
看著身邊僅剩下的任嬤嬤,蘇夫人神色怔怔,“你剛才說誰來了?”
“文夫人……”嬤嬤話未說完,文夫人身影已出現在眼前。
年逾四十有餘的文夫人。身姿婀娜,風韻猶存,五官美豔,上挑的鳳眼,說不出的風韻多情。隻是,眉宇間沉澱出的卻是一抹沉暮於冷戾。
此刻站在蘇夫人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莫名,似痛快,似譏諷,又似悵然。
“繡姐!”
文夫人名諱,鄧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