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三皇子吩咐。”容逸柏拱手,應的嚴肅認真。
看他上道兒,三皇子半滿意的走了。無法全滿意是因為,沒親眼看到容逸柏再死再活。
三皇子離開,祥子看著衣著淩亂的容逸柏,緊聲道,“公子,你沒受傷吧!”
“嗯!沒事。”容逸柏脫去衣服,看著祥子道,“時候不早了,這裏明天再收拾,你也去歇著吧!”
這時收拾必定影響容逸柏休息。祥子聽令,沒多言,稍做清理走出,為容逸柏把門關上。
站在門口,吐出一口氣。恐怕這不安穩的日子今天隻是開始,恐怕會持續一段日子。
容逸柏隨意靠在床上,姿態閑適。對三皇子給出的警告,卻是饒有趣味。
三皇子若是過去沒有舍身救過容傾,容逸柏肯定不會多想。可是現在……
三皇子剛才的警告,深入探究起來,可就不可想象了。
恐嚇他不要向傾兒告狀?!
三皇子這是擔心,他告狀,傾兒向湛王進言。而後他被湛王收拾呢?
還是並非顧忌湛王,隻是其他呢!
容逸柏想著,扯了扯嘴角,而後緩緩閉上眼眸。
湛王府。
湛王從洗浴間回來,容傾拿起棉布開始為他擦頭發。
擦著,開口問,“凜五給容逸柏探脈,可有發現什麼異樣?”
湛王聽言,不隱不瞞,“無!”
無!
這答案,湛王本以為容傾聽了會是大大鬆口氣。然……
看容傾瞬時皺起的眉頭,湛王揚眉,“你好像並不高興。”
容傾搖頭,“容逸柏身體無恙,我自然高興。隻是,讓他死,又讓他活著的那個人,為的是什麼?隻是好玩兒嗎?”
“容逸柏說的話都聽到了?”
“嗯!”
“怎麼看?”
容傾沒回答,反問,“容逸柏給你看那個紙條上寫了什麼?”
“湛王不容,容逸柏有難!十日之內將容逸柏帶離,可活!十日後,死葬變活埋!”
容傾聽了,眸色暗,靜默良久,開口,“在夫君眼中,顧盛是什麼樣兒的人?”
“外表溫文儒雅,內裏強悍嗜血,且謀略非同一般。”
謀略非同一般。從湛王口中說出這話,可見顧盛很不簡單。
“如他這樣的人,對於京城的消息和動向。不說了若指掌,也定是知知甚詳。如此,他隱秘帶走容逸柏,太多地方說不通。”
“也許,是那句‘湛王不容’讓他不得不隱秘行事。”湛王清清淡淡道。
容傾搖頭,“揣摩上位心思,關注皇家動向。這是為官者最基本的。特別如顧盛這樣的,更不會錯漏。那麼,在容逸柏出事兒之後,王爺是如何尋他的。在容逸柏身亡之後,王爺對安王對張良是何種態度。他不會不知道。既然知曉,就應該清楚‘湛王不容’這一言,不足為信。所以,他隱匿帶走容逸柏大可不必。”
湛王點頭。“說的不無道理。”
“可是他卻那麼做了。這是為什麼呢?若是他在接到消息,或在從墳墓中帶出容逸柏的時候,第一時間來王府告知我們。那麼,容逸柏當時是什麼情況,定然可以知道個清楚。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