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這一言,莊詩雨再也維持不住臉上那份清淡,心中戾氣瞬時翻湧而出,抬腳,一腳踹了過去,怒火翻騰,“蠢貨!”
小廝被踹到在地,那正心口的一腳,那股痛意,讓小廝臉色不可抑止的染上一層白。
秋紅站在一邊,也火的厲害。
確實是夠蠢的,簡直是殺了都不能解氣。
雖不知信中寫的是什麼。可是,從趙清雪臨死前跟莊詩雨的對話中,可清晰窺探出,她對莊詩雨的怨懟和仇視。如此,她送出的那封信裏麵必然不會寫了什麼好東西。
而這小廝把那樣一封信送到三皇子手中,還有膽子為趙清雪求情。他這純粹是活膩歪了。
“小姐,如何處置?”
如何坑害主子的小廝,千刀萬剮不為過。然……
莊詩雨盯著那小廝看了一會兒,竟什麼都沒說,抬腳走了出去。
這……
這是什麼意思?不處置嗎?
“小姐……”
“你說,三皇子把這小廝送來是什麼意思?”
莊詩雨問話出,秋紅腳步一頓。
莊詩雨不再多言,抬步往大正院走去。
秋紅看著莊詩雨的背影,神色不定。
是呀!三皇子把這小廝送到小姐跟前是什麼意思呢?
是想看小姐如何處置他嗎?
若是剛才小姐一怒之下處死了小廝。那,三皇子會怎麼看待小姐呢?不會是欣賞吧!可是……
小姐留那小廝一命,三皇子就會對小姐讚賞有加,會說小姐大肚能容了嗎?秋紅直覺認為,答案是:不會!
想著,秋紅凝眉,嘴巴微抿。在三皇子眼中,小姐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湛王府。
太陽暖暖,微風徐徐,百花飄香,風景似錦。
正院中,兩張搖椅,一壺茶!
湛王看書品茶,容傾端茶倒水,獻殷勤。
“相公,看書挺費眼的,要不我給你念吧!”
湛王聽了,卻是眼簾都未抬起。
夜半回來,枕邊的小女人正在編排他也就罷了。編排之後,最起碼還還知道擔心,還知道等他!
也就是那一句嫖回來,實在是太逆耳。不過,罰了,之後也就罷了。可是……
什麼等他!完全是恰好被尿憋醒罷了。
被尿憋醒,如廁之後才知道他還沒回來。知道了,首先就是編排他。編排夠了,才想起擔心他!
當明了所有。湛王對於自己昨日夜裏回來,看到那燭光還有她身影時,所生出的舒心,此刻全部化為堵。
“相公,你生氣了?”
湛王盯著書,看的認真,對容傾的話完全充耳不聞。
凜一在一邊,讚:王妃真是敏銳,直到現在終於發現主子還在生氣了。
“相公,你真生氣了呀!那,我去屋裏反省。”說完,為湛王把杯子裏的水添滿,在添水的時候,順便占個便宜,湊過去在他臉頰上吧唧一下。
“嘿嘿……”傻笑兩聲,走了!
看著容傾的背影,凜一表情木然:王妃去反省了?不,她去屋裏躲清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