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湛王妃回到京之後的手段,那狠戾,簡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呐!
怎麼也想不到,如湛王妃那樣嬌滴滴的人,竟然還有此等驚人的一麵。隻是,總歸是太過衝動了。一下子把事做絕,可是連後路都沒有了呀!
湛王府
“奴婢麻雀叩見王妃。”
“屬下青安叩見王妃!”
看著從暗莊回來的兩人,容傾麵色溫和,“起來吧!”
“是!”
兩人起身,青安看著容傾,眼裏恭敬依舊,隻是多了一抹沉重,為湛王的突然倒下,為湛王府難測的以後。
麻雀看著容傾,眼裏溢滿的是心疼。
公子逝,公子歸,歡喜的日子才多久。現在王爺又倒下了。雖日子都會有起伏。但,容傾所承受的是否太多了些?每次波折,都是一種重創。
“這時候看到你們,我很高興。”
青安聽言,嘴巴動了動,又沉默了下來。好聽話,她總是不會說。
“這次,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保護好小姐,絕對不會再重複上次的錯誤。”麻雀開口,代表自己也代表青安說出一直想說的話。
容傾點頭,未再多言。
青安,麻雀俯身,而後退下。
屋內靜下,容傾端過一盆溫水走到內室,放在床尾,給湛王脫去襪子,開始給他洗腳。
“相公這腳可真大。是不是跟著脾氣長的呀?”
容傾洗著,念叨著,“這指甲才多久沒剪,就長這麼長了!等下我們洗過腳後,再剪剪指甲好不好?”
問話,得到的是一片沉默。
容傾垂眸,繼續洗著,自然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在雲海山莊幾天,相公一定很想我吧?”
“你不說話,這就是默認了很想我了對不對?這樣很好!”
“不過,比起默認我更想聽你親口說。不說想我也可,說什麼都行。”
“幾天不見,相公訓斥的話,我都分外想念。特別那句‘容九你又皮癢了’尤其想!”
“所以,相公大人,你準備何時開個尊口呢?”
容傾話落,屋內隨著靜下,躺在床上的男人依舊沉默。
容傾抬眸,看湛王一眼,柔和道,“相公這是不舍得訓斥我嗎?”
沉默!
“我想也是這樣!”
說完這句話,低頭給湛王把腳擦幹淨,開始剪指甲,不再開口。
仔細,認真的把每一個指甲修剪的平整,看它們變得整整潔潔,放下剪子,視線落在湛王的腳底板上。靜看少時,伸出一手指,在他腳底心輕撓。
那癢入心的地方,被碰觸,男人卻一絲反應都沒有。
容傾看此,垂眸,隨著抬手擦去眼角快要溢出的水色。
走進內的青竹,看到容傾那一動作,腳步頓住,心口微窒。
自主子出事,青竹看到的隻有王妃的怒火和強硬,從未流過一滴淚。王妃這樣的反應,是好事兒但不覺也有些冷情,因為看不到她的傷心。
然,現在方才知,是她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