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說完,滿臉悲苦,“太子殿下,各位大人。以上種種,都是事實,絕非小婦人妄言。容傾確是那種,極度小心眼之人,隻要有一點兒對不住她,她就會用盡辦法,把人趕盡殺絕,簡直是不死了不休。這些……除了她對顧家和容家做的事之外。還有很多事兒可以證明的,比如……”
“比如前幾天,她入京,守門的衛兵,還有守護京城街頭的護衛,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話。就被她殘忍的殺害,完全不留情,更不講一點兒人性,仗著是湛王府的王妃,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連血洗京城這種事兒她都做得出。如此,她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說著磕頭,嗚咽,上諫,“殿下,這樣一個喪盡天良,陰狠毒辣的人,怎麼能有資格做湛王妃?她簡直不配為人。”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王氏完全不打一點兒磕巴,。由此可見……
不是特別背誦過了,就是早已在背後咒念了無數次。所以,才能夠說的這麼流利。
“皇嬸,你怎麼說?”太子開口問。語氣比之剛才柔和了不少,包括臉色看起來也平和了許多。
這一比較才發現,原來太子剛才那麵無表情,並不是平淡,而是冷硬。
由此,太子找這些人過來控訴她,也是很有理由的。看來,也是忍了她很久了。
容傾沒回答,轉頭看向魏氏和顧氏,“該你們說了。有什麼心裏話也在此一並說了吧!不然,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怕是沒機會了?!
這幾個字落入耳中,顧氏麵皮一緊,嘴巴微抿。容傾這是威脅她們嗎?
魏氏垂首,表情不明。心裏默默祈禱!
祈禱最後登基的定要是太子;祈禱湛王早些歸西;祈禱容傾出了這個門就倒地不起。必須這樣收尾!不然……
但凡有一點兒意外,一點兒差池。她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兩位可是沒什麼要說的嗎?”
“怎麼會沒什麼要說的?隻是你做的惡事太多,一時不知該從那件先說起而已。”顧氏冷冷開口。
俗話說,愛屋及烏。而恨,也是一樣。
對容傾的母親,顧氏從來不喜。繼而,對容傾也是從心裏厭棄。特別是在求她,卻被她無視之後。厭棄直接升級為怨恨。因此,此時落井下石,似被迫,實則卻是打心眼裏願意。
看容傾倒黴,她在菩薩麵前可是祈求了許久。而這次,一定會如願。
“容九,要說過去我這個姨母對你也是疼愛有加。除了你對這份疼愛不屑一顧之外。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愁怨。隻是……”顧氏說著頓了頓,長歎一口氣道,“隻是,有些事兒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當做不知道。不然,我著良心過不去。”
跟她無任何愁怨?所以,她的話是尤其公正!
良心過不去?理由很高大上。
不得不說,比起容老夫人和王氏一上來就各種控訴,指責,辱罵。顧氏張弛有度的做法,確實高杆不少。不過……即將說出的,也同樣不是好聽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