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這封信之後,容逸柏如信上所言的那樣,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見了蹤影,沒了消息。
招呼是提前給她打了,可是有什麼用?容傾擔心一點兒沒減少。
“王妃不要擔心,有王府的護衛在容公子身邊,他一定不會有事。”
“話是這麼說,可……”看不到人,不能確定他平安無事,這提著的心就放不下。
早知會這樣,當初就不應該讓他離開。
看容傾臉上化不開的愁緒,還有日漸消瘦的小臉。齊瑄垂眸,王爺昏迷,容逸柏無蹤,容傾還能扛著,麵對那些風風雨雨,已是很不容易。
現在,除非王爺醒,容公子歸,否則任何安慰對容傾都是無用。“王妃!”
“何事?”
“林大人來了,在外求見。”
林大人?
“林海?”
“不,是林澈!”
聽言,齊瑄抬頭,容傾淡淡一笑。倒是意外來客。
“請林大人進來。”
“是!”
護衛領命離開,少時,斷了一臂的林澈隨著護衛緩步走來。
“微臣叩見王妃,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大人請起。”
“謝王妃!”
“請坐!”
“是!”
一個無比規矩,一個格外溫和。若非林澈確實少了一個胳膊,隻看兩人那分外自然平和的態度,都要以為容傾對他動刀的事兒完全不存在了。
“林大人請喝茶。”
“謝王妃。”林澈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看著容傾道,“今日微臣來見王妃,是有一個問題想向王妃請教。”
“林大人請說。”
“想知道王妃對我動手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我是莊韞的人嗎?”
對著容傾,此時林澈完全不再隱藏,幹脆的承認自己是效忠誰的。
“在朝堂上,那些對著太子跪求諫言要懲治王妃的,多數都是莊韞的人。如此,王妃為何不尋他們下手,偏對我這個沉默不言的人痛下狠手呢?”
容傾聽了,看著林澈,沒回答,反問一句,“聽說,林大人對勘礦很有一套?”
容傾話出,林澈眼眸微縮。
“聽說,太子府的下麵藏了不少的好東西。這些都是林大人的功勞。”
聞言,林澈垂眸。
容傾神色淡淡,“雖少了一隻胳膊。但林大人卻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說完,不再多言,“齊瑄!”
“屬下在。”
“送客!”
“是!”
待人走遠,凜五看著容傾道,“這人也許不該留。”
容傾清清淡淡道,“他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在結果未出之前,留著他說不定在之後會大有用處。”
手握兵權,再掌金礦,大元命脈握在手心,才能更有勝算。
“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隻是,王妃斬斷了他一隻胳膊,他一定會懷恨在心。留著他終究是個禍害!”
“不斬斷他胳膊,他怎麼能體會到絕望。”
右臂沒了,等同仕途沒了。一個在朝堂遊走數十年的人,對於這一結果,定是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