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柏聽了,涼涼淡淡道,“完顏千華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也許,惹怒雲珟,看他暴怒,卻又不能拿她奈何的樣子是一種享受吧!”雲陌輕抿一口茶水,隨意道。
完顏千華這個女人的想法,已然極端的不能用常理來論。
玩轉帝王,玩弄權術,掌控兒子。把所有位高權重的人,玩兒弄於鼓掌之間。這樣就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所圖嗎?
被雲珟殺掉的‘完顏千華’隻是她人易容改扮,這一點兒雲陌和容逸柏在其後,已知曉。
“她若這樣沉不住氣,也活不到現在,也搞不出那麼多幺蛾子。”容逸柏沒什麼表情道。
“你說的是!”
極端的事,完顏千華最會做。但,分時候。
看她過往做的事兒,若無益於自己,她不會輕易出手。
而這次的事,除了讓雲珟暴怒之外,對她無一絲好處。
雲珟不高興,她也痛快不到哪裏去。
你讓我不快,我會讓你最更不快。這一直是雲珟的行事作風。這點兒完顏千華應該知道。所以,這無意義的挑釁,她應該不會做。
“若不是完顏千華的話。那會是誰呢?莊荇嗎?他確實最有可能。不過,他既知這事,為何不早爆出來呢?”
“早爆出來?皇上,湛王和顧家一並發怒,莊家承受不住!”
說容傾跟湛王是兄妹。這事兒,不止湛王難接受,顧家也是同樣。
他母親誕下容傾那日,身邊奴仆都親眼看著。還有曾經欲算計容傾的蘇家,也是親眼目睹的。如此……
說容傾是湛王妹妹。那等同說,顧家女不檢點,曾跟先帝有勾扯。
更重要的是,這不止是羞辱顧家,更是抹黑先帝。畢竟,那個時候容傾的母親已是容家婦。這是直指先帝跟臣子家眷苟合。
這等激怒湛王,惹怒帝王,挑釁顧家的事,莊家如何會做!
“雲珟和皇上安好的時候,顧忌太多不能說。那在他們都倒下,容傾最為艱難的時候,為何仍隱而不言呢?”
“那時說,顧將軍也許在宮變之時,就顧不得平複邊境躁亂就趕回來了。”
隻是應對皇宮衛兵和湛王手下的兵士,已夠讓莊家和太子吃力。若是再把這事兒捅破,是給容傾迎頭一擊。可同時,也讓顧盛難容。
顧盛歸,結局是什麼?莊家人清楚,而事實也應他們的猜測。
在邊境將士回京那日,莊家慘敗結局。
陌皇爺聽了,悠悠道,“而現在莊荇是知難逃一死,所以就無所顧忌的說出來了。”
“也許吧!”
“但,這事兒最先可是在邊境傳開的,而非大元。”
若是莊荇做的。那麼,首先的爆發點兒也應該是在大元。隻有在大元鬧得人盡皆知了,對湛王和容傾的衝擊才更大。
“所以,陌皇爺的意思是,這事兒極有可能是顧家人做的?”因為是在邊境爆發的。
“雖覺不可能。但,也並不是絕對沒這可能性。舍了情意,隻論利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