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嬤嬤死了,事情就結束了嗎?不,正好相反,所有隱藏在下的事情,由此被挑起了一個開頭。
一晚上,夢魘不斷,睡夢中也難安。早起已是日上三竿。
“王爺呢?”
“王爺進宮了,留話說不耽誤晌午回來用午飯。”麻雀給容傾梳著頭,輕聲道。
容傾沒多言,簡單用過早飯之後,既起身去了馨園。
“王妃,公子有事外出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這是公子給您的信。”
信函打開……
去了何處,為了何事,何時回來!容逸柏寫的詳細,清楚。
容傾放下信,在院中坐下,隨意問,“陌皇爺呢?”
“回王妃,陌皇爺去三皇子府了。”
容傾聽言,不再問。
雲陌,雲榛,這兩人在一起,讓容傾想起一個幫派——白蓮教!邪性。
幸好湛王還沒跟他們誌同道合,不然——大元的風氣,定然會發生質的改變。
大元京城,或許會會直接改名為——魔教之都吧!
“王妃,顧將軍來了。”守門小廝進來稟報道。
容傾聽言,天馬橫空的雜念散去,“請他進來。”
“是!”
顧盛大步走進來,看著容傾,拱手,恭敬道,“微臣見過王妃。”
“二舅舅無需多禮,請坐。”
“是!”顧盛坐下,看著容傾道,“不知王妃宣微臣過來,有何要事?”
容傾派人叫他過來,定然不是為了敘述家常。
“沒甚要事,隻是想跟舅舅說聲謝謝。”容傾平和道。
顧盛聞言,抬頭。
容傾溫和道,“上次我哥出事,多虧舅舅出手相救。”
顧盛聽言,神色微動,隨著道,“這件事,若真論起,是我該向王妃請罪才是。”
聞言,容傾眼底極快劃過什麼,“請罪?二舅舅這話從何說起呀!”
“知道逸柏或沒死,卻沒告知王妃。開棺將他帶出,確定他確實未死,仍為告知王妃,甚至將他隱藏,欲利用……以上種種,請王妃治罪。”顧盛看著容傾道。
“利用?這麼說,給容逸柏喂藥的……是你?”
顧盛搖頭,聲音平穩,“不是我。我清楚容逸柏的價值,但在他出事兒之前,我從未生出過動他的念頭。動他,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是弊大於利。本來誰為大元將軍,湛王都不甚在意。可是,我若是動了逸柏。那……我不會得到任何好處,純自找麻煩!”
容傾聽了,淡淡道,“出事之前,未生出過動他之念,那他出事兒之後,你就有了這個念頭?”
“是!所以,我默默將容逸柏帶離大元,帶往邊境,並將他隱匿,阻斷他與大元所有。本打算,在關鍵時候,在顧家危難之時,再讓他現身。那時,希望王妃看在我算是救了容逸柏一次的份上,能夠求得湛王,讓顧家得湛王一絲庇護!”
關鍵時候,危難之時?指的是什麼……
皇上要收回顧家兵權之時,望湛王擋一下嗎?
“既然如此,舅舅為何又改變主意了呢?”
“不是我改變主意。而是……逸柏身邊的小廝發現了他的蹤跡。他既已暴露,那麼,我再繼續將他藏匿,已然不合適。”
動容逸柏,算計脅迫;護容逸柏,借機施恩;兩者之間,顧盛選擇了後者!
從他話中,聽著是這樣。而事實到底是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