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好說。你生吧!卻是仍難吐口呀!
“容逸柏,剛剛你為何不暈倒?”
容逸柏聽言,轉頭看著湛王沒什麼表情道,“我一直在等王爺倒下。隻可惜,王爺還真是比什麼時候都站的筆挺。”
暈倒?
容傾已在冒火了,若是在她麵前來再來這一招,那絕對的罪加一等。
錯上加錯,湛王不想,容逸柏同樣不想。在這一點兒上,兩個人的想法算是不謀而合吧!隻是可惜,不是所有的心有靈犀,都那麼令人心喜。由此,看來他們短暫的合作要解體了。
湛王冷哼一聲,開始靜默。
容逸柏充耳不聞,忍不住抬手按按眉心,眼底滿是懊惱。關心則亂,亂就出錯。
若是湛王沒有先讓看什麼婦人生產。那麼,對於容傾有喜這一事,他絕對不會脫口說出‘拿掉孩子宜早不宜遲’這種話。
即將當舅舅的喜悅沒感覺到,先看了一場觸目驚心的婦人生娃兒。如此……
湛王挖的坑,他妥妥的掉進去了。
“鍾離隱怎麼會突然來大元?”
“稟主子……”
“是我寫信邀他來的。”
話落,人現,雲陌緩步走進來,嘴角掛著刺眼的微笑,怎麼看怎麼招人嫌。
湛王不善的眼神,陌皇爺直接掠過,風輕雲淡道,“在大元閑閑無事。所以,就隨意寫了一封信邀鍾離隱過來玩玩兒。”
湛王聽了,眼睛微眯。是嗎?真的隻是‘隨便’寫寫而已?
雲陌潤潤嗓子,有些口幹。不過,就憑湛王此刻臉色,他這個皇叔也別指望下人給他端茶倒水了。還是自食其力吧。伸手拿過容逸柏跟前的茶杯茶壺,自斟一杯水,輕抿一口,感覺嗓子舒服了,補充一句,“跟鍾離隱幾次通信之中,看他總是不免提及容傾。所以,在回信的時候,我也就‘隨便’寫了些容傾的近況給他,讓他免於擔心。”
這如實的補充,氣死人不償命。
這作為,在湛王眼裏,絕對的通體叛國之罪。簡直是罪大惡極!
承受著湛王的眼刀。雲陌悠然品著茶水,腹誹:提及容傾的字眼多了些。這名字看的多了,在鍾離隱心裏也就自然勾起了點兒什麼。比如,想念!
隻是鍾離隱也夠沉不住氣的。本來陌皇爺預計,鍾離隱最起碼也要看到十封信或許才會現身。不曾想,這才過半而已,他就顛顛的跑來了。不過,來的倒是掐到時候。
兀自想著,雲陌嘴角笑意漸濃。隻是笑意還未展開,臉色不由微變,發緊,隨著放下手中茶杯,該死!樂極生悲,樂哉哀呼!
見雲陌變臉,容逸柏溫和的笑了。
陌皇爺明顯異樣落入眼中,湛王眼簾微動,視線在那一壺茶水上掠過,又落在容逸柏身上。
雲陌進來之後,唯一碰能觸到那茶壺的除了容逸柏再無其他人。如此……
“容逸柏,是你做的!”雲陌隱忍肚子陣陣絞痛,盯著容逸柏,牙根發緊。這話不是探究,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