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會兒,莫離帶著一個太監過來,“參見公主殿下!”
“平身。”
“謝公主!”
“你是太子的隨侍?”
“是。”
“服侍太子多久了?”
“自太子五歲後,就開始服侍了。”
“看來服侍得很好。太子還小,略微貪玩也是有的,若不會玩物喪誌,讓他偶爾去跑跑跳跳也是可以的。”
“是!”
“功課如何?”
“公主交與太傅的三字經倒是全會背了,太傅說殿下機靈聰明,日益長進了!”
“這就好。以後你和宮裏其他人對太子好好上上心,教好了太子,自有你們的好處。”
“是!”
“下去吧。”
待太監走後,莫離笑著看肌雪這麼久以來的笑容,“早知道見了太子公主這麼開心,就該天天來見的。”
“本宮不是見了太子開心,是想到太子照此下去以後可以順利繼承大統而開心。”
“公主就放一百個心一萬個心,太子殿下這麼聰明機靈,一定可以繼承大統,做一個賢能的明君的!”
“是啊,他可以的。”這話向是對莫離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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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早上,廊回蜿蜒的盡頭,八角亭上飛鳥停留,碧綠湖水中錦魚靜駐。
箏聲飛揚,纖手撩撥處,珠圓潤玉。
流光飛去,廊間劍影水光兩相輝映,飛立亭角驚鳥紛飛,輕點湖麵錦魚沉落。
劍影閃爍,青衣飄揚間,英氣逼人。
隻是,劍未停,箏已斷。
“公主!”仗劍看著肌雪被琴割傷的手,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肌雪看著手上的血,良久沒有說話。
心底的不安如蜻蜓點水後的水麵,泛起了層層漣漪。
莫離在旁邊忙拉過她的手,看了看傷口,“幸虧彈得不是很用力,隻是輕輕劃傷了表皮而已。”說著就要處理傷口。
肌雪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垂下雙臂,讓寬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有些控製不住不斷發抖的雙手。
轉過身背對他們兩個,她看著平靜的湖麵,輕問:“莫邪距上次多久沒消息了?”
“近一個月了。”
一個月了。那個人登基了吧?
“三國的太子還是沒來嗎?”
“丞相說,南齊的太子正巧犯了痘神恐怕暫時不能來了。而東尤,公主知道的,該國皇後仙逝,太子自是不能來了。至於西繪,是莫邪去傳的信,也不知怎麼沒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