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司空穆寒爽快地答應。
倒是無塵，直直地問，“這說服也得有個期限吧？若娘娘你十年八年也說服不成，墨靖褚不是也還能活個十年八年的？”
墨眼看著他，第一次仔細審視無塵。如仗劍般，總是一身黑色行衣，與之不同的是行衣上金線刺繡，在這樣的冬日陽光下，閃閃發亮。如殺手般冰冷無情的臉，光滑皮膚上沒有任何表情紋，隻是那雙漆黑透著藍光的眼，讓整個臉有了生氣。這張臉，在現代，可以成為單氏化妝品屬下的平麵模特。
肌雪掩下眼裏的驚豔，“無塵侍衛說的對，是得定個期限。”肌雪向前走了幾步，歪著頭想著，“要不以十天為期，如何？”
司空穆寒笑道，“以他的性格，朕給愛妃一個月的時間去說服他。至於需要什麼安排，都讓無塵和流年他們去辦，朕隻等著好消息，可否？”
肌雪點點頭，“如此甚好。”
司空穆寒見達成一致，剛想說些什麼，一個太監便匆匆來報：“啟稟皇上，北箌皇宮有信使前來，在大殿等候。”
皇宮裏有什麼事情？眾人心裏都有些疑惑，卻都沒有說出來。肌雪看司空穆寒匆匆去了大殿，還揮手帶上了無塵，心裏一陣嘀咕，後歎口氣，也罷，若是有什麼事遲早會知道的。
書浣看到了司空穆寒臨別時遞給她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走到肌雪身邊，道：“公主在外也這麼久了，不如回去罷。”
肌雪抬手示意她回去，“我和成公子說說話便回，你先回去準備湯水，我想沐浴。”
書浣看了看她，想說什麼，後又作罷，“好吧，那奴婢先行告退。”
看書浣遠去，成流年道：“娘娘，墨將軍的事……”
“成公子不必擔憂，我自有方法。隻希望你能暗中留意，一定要讓我與墨將軍的談話不被任何人聽見。”肌雪最放心不下的是這個。
“流年會替娘娘留意，隻是娘娘，未來的路您是如何考慮的？”成流年不明白，為何讓墨將軍成為北箌的人？
肌雪指了指遠處結冰的湖，“成公子請看，春天錦魚如今在哪裏？”
成流年一愣，“還在冰麵下。”
肌雪又道：“是啊，還在冰麵下。它在蟄伏等待，等待春天破冰。”
成流年猛地一怔，“你是說，在等一個時機，要……”
“嗯，墨將軍是人才，不僅是中宣的人才，也是定康的人才。”肌雪踱步在這三尺寒冰上，“總有一天，他會發揮找到發揮他才能的地方。中宣的池子太小，不必這麼委屈他。何況，中宣如今隻在我們心裏，而已。”
墨眼裏閃動的痛，無奈，堅強，讓成流年癡癡看著不能語。她這般為她的屬下們考慮，若是能夠成為她的人，是多麼地幸運啊！
“娘娘有如此胸襟，流年佩服。”若是一般人，怎麼會讓自己的人去轉投別人門下？
“這不是胸襟，是無奈，也是無奈中最好的一條路。”肌雪緩步走著，“絕處逢生的勇氣會得到別人的稱讚，可其中的酸甜，也唯有自知。”
“娘娘……”成流年見她似乎有心灰之像，想要勸她，卻被她揮手製止。也罷，她足夠堅強，可以去應付這些。
“成公子，肌雪還有一事相求。”肌雪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目光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