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朕還沒有聽過愛妃作的詩詞呢!說來聽聽。”司空穆寒不放過任何了解她的機會。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肌雪若有所指。
莫待無花空折枝?司空穆寒暗自念著,“好詩!看來愛妃的一片苦心都讓朕給辜負了!”他剛才不屑這梅花,而她馬上勸他,莫待無花空折枝。果然是勸得巧,勸得妙!
“肌雪很高興皇上喜歡。”肌雪笑著看他已經穿好了一身的龍袍。
“朕去上朝了。”司空穆寒接過她手裏的花,規規矩矩上朝去了。她用詩來打消他的“想入非非”,也算是後宮中第一人了。既是這樣,還賴在這裏,又怕要那天那樣被趕下床了。
肌雪看他離開,掩去了笑。書浣端著水很快進來,一雙眼睛疑惑地看著穿戴整齊的肌雪。
“明天要去皇陵,你幫我準備準備祭奠的東西。”肌雪定定地吩咐著。
“皇陵?為何突然去皇陵?”書浣放下銀盆,一臉不明。
“一來,是祭奠母後;二來……”肌雪沒有說下去,隻是黯淡了眼眸。
“二來是為何?”書浣追問著不放。
“不說也罷,先梳洗罷。”肌雪不知道為何,沒有說出心底的話。以後,當她想起這日清晨,莫不慶幸她一時的謹慎沒有說出來,不至於引致更大的禍患。
梳洗完,肌雪又獨自去了藥房,見了無意。
“公主您在說什麼?”無意別開眼,不敢看她。
“無意,我現在很清醒,身體也很好,你是不是該把真相告訴我?”肌雪緊追不舍。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無意轉過身,桃花眼裏還盛滿了突然被肌雪追問的狼狽。
“錦澤……那天死的究竟是風兒還是錦澤?”肌雪盯著眼前一襲白衣的無意,她太清楚,每次他在自己麵前都不會說謊。每次他一緊張,便會用“您”來稱呼自己。
“公主,那天的確實是風兒。”無意轉過身,桃花眼裏盡是自責,“我們沒有想到季離會這麼快,不然也不會釀成這樣的悲劇!”
“你沒有騙我?”肌雪看進他的眼。
“真的,那天餘夫人不是也說了麼?有哪個母親會咒自己的兒子死呢?”無意誠懇道。
肌雪垂下了眼,“若是這樣,我便欠墨將軍一個不能還清的恩情了。”可她還是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你確定,錦澤沒死?”
“是的。”桃花眼裏此刻的堅決不像是裝的。
“這就好。”話才落,窗外卻傳來一個響聲!
無意迅速地出去,看見一抹身影飛上了房簷,便也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肌雪看著隱沒的身影,墨眼裏的流彩頓時凝住,怎麼是他?!如此一來,不管活著的是錦澤還是風兒,都非常地危險!
第一次,清澈的墨眼裏閃過了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