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雪一怔。這句話,聽過。
在黃泉路上。
不想此生,又是出自你口。
宿命……這種感覺如此清晰……睿,是你嗎?是今世的你嗎?緊緊地抱著他,肌雪空白了腦袋,隻願抱著他。
“恭喜皇上、娘娘!”帳外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太醫醫女們,祝賀道。
“平身!”司空穆寒還是抱著懷裏的人不放手,“以後你們要好生服侍德妃,服侍好了,朕有重賞!”
“是!”
“下去吧!”司空穆寒揮去了閑雜人等。這樣的時刻,他隻想和她一起,靜靜地待著。
“寒。”
“嗯?”
“若我是你的皇後,你會更高興,對麼?”他一直讓他的宮妃們喝著防胎藥,卻隻讓皇後懷孕,不過是為了不引起帝位之爭罷了。如今,她懷孕,皇後也懷孕了,他極力所避免的,怕是躲避不了了。
“……”司空穆寒隻是抱著她,不說話。
“寒。你為什麼這樣怕引起帝位之爭?曆來帝王都希望多子多孫,為何你不這樣想?”肌雪抬起頭,看到了他俊眼裏的淒迷。
“雪兒……”司空穆寒用下巴摩挲著她頭,“所謂知己知彼,我知道你有很多關於北箌的情報。那麼,你對北箌皇室的了解有多少?”這次他沒有遮掩自己知道肌雪有間者的事實,敞開了心扉和她交流著。
“北箌?”肌雪輕靠在他的懷裏,拿起他修長的手指一個個掰著玩,“我隻知道北箌皇室曆來都是子孫滿堂,曆代帝王的兄弟都不下十個。寒,你好像就有十七個兄弟。我不知道北箌有多少公主,但是絕對不比皇子少,對嗎?”相對於北箌曆代帝王發達的生育能力,中宣簡直可以說是望塵莫及。中宣的皇室向來人丁不興旺,所以中宣的公主地位都是非常地高。
握住她的蔥白素手,司空穆寒低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皇姐皇妹。”
盯著他完美弧度的下巴,“這樣國庫開支不是會多了許多?”一個國庫要養這麼多皇子皇孫,不會被拖垮麼?
“在北箌,除非封了王的皇子是有世襲的權利,其餘的都是由本家支持的。”所以北箌有很多位皇子,但是王爺卻極少數。大多皇子公主的母親都是有雄厚家族勢力的,本家的支持比皇室象征性的月銀重要的多。
“封王?寒,你封了王麼?”
“沒有。我的母後是父皇第一個皇後,生下我不久後就去了。曾經有人預言過,父皇會有數不盡的龍子龍孫,卻隻有一個是不會讓北箌亡國的繼承人。所以,父皇一直在考驗眾多皇子,希望能從中找出那個繼承人。我十歲的時候,展露出頭角,得到了父皇的賞識。”司空穆寒的眼睛看著前方朱紅紗帳,陷進了回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