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雪瞧著跪在他們最前麵的,是舟宜和墨靖褚將軍。
墨將軍行禮道:“稟皇上,北箌數城已經奪回。還有,今夜連奪東尤五個城池。俘虜東尤將軍七名,士兵不下五萬。”
舟宜呈上文書,“除此之外,有三個城池已經遞交了降書,請皇上過目。”之後,又道“各個城池的掌印也一並在這裏,如何處理,請皇上示下。”
說完,旁邊有個士兵用托盤托著幾個印章,呈了上來。
都是用精美玉石雕刻而成的地方印章,四四方方,曾經顯貴一時。而此時,也不過是一堆石頭而已。
司空穆寒和肌雪對望一眼,道:“毀掉!東尤到如今的地步,這些地方城池的印章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
肌雪也讚同地點頭。
定康大陸,隻需要一個國家,才能和平。
“舟將軍,一些後續事宜你去操辦吧!”雖然攻下城池,可還有許多交接工作要做。
“是!”舟宜行禮後便帶著屬下退下。
看了眼降書,司空穆寒扔在地上:“這就是離太子治理下的東尤,養了一群草包!”
投降,是司空穆寒最為不屑的行為。雖然對自己來說是好事,可以免去了攻城計算,可他還是看不起這種行為。
而他這樣的態度,讓跪在他麵前的墨靖褚心裏堵得慌。
再怎麼說,他也算是一個降臣。
肌雪心細,察覺到司空穆寒剛才的語氣不對,也知道是他是說者無意。
瞧瞧墨將軍的臉色,便知他聽者有心了。
想說些什麼寬慰他,眼尖地看到那一灘紅,“墨將軍,你受傷了?”。
墨靖褚手臂上濕了一大片,殷紅的血還沒有停止,不斷地從盔甲中滲出來。
肌雪上前去,要查看他的傷口。
“區區小傷,不礙事的。”墨靖褚略略地閃開了肌雪,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肌雪開口責備道,“我不是說過很多次,刀槍無眼,一定要多加小心麼?”語氣中的心疼似乎又蓋過了責備。
“男兒受點傷留點血不算什麼,公主不必擔心屬下。”墨靖褚雖然知道肌雪一直很關心自己,但今日在眾人麵前,這樣對自己,心中也不禁感慨萬分。
算了,說他投降屈節也罷,說他不配為將為帥也好,隻要公主理解,什麼流言蜚語,什麼輕蔑歧視,又都算得了什麼?
司空穆寒這時也發現自己不該當著墨靖褚的麵說投降的事,但礙於君王顏麵,也沒有說什麼抱歉的話,隻是順著肌雪的意思,“墨將軍在戰場奮勇殺敵還英勇負傷,等戰事結束了,朕會好好賞你一番!來人,扶墨將軍下去休息,另外派最好的軍醫替墨將軍療傷。”
“我來!”無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上前扶起墨將軍下去幫他療傷。
肌雪有些擔憂地要跟上去,卻被司空穆寒一把拉在懷裏,不讓她走。
“我去看看墨將軍有沒有事。”可剛踏開步伐,她又被拽了回去。
把肌雪僅僅地扣在懷裏,司空穆寒把頭放在她肩膀上,聞著她身上的獨特馨香,“久別重逢,你不好好看看你的男人,卻對別人噓長問短。朕不準你關心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