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點點頭,“愈發成熟了些。”
想想,如今二九之齡的她,即便是多麼聰明睿智,或者處事如何圓滑老練,談吐等等可以掩蓋了多少,但終究是容貌略顯稚嫩。
隻是今日,興許是經曆多了,眉目臉色之間,少了以往的稚嫩,多了幾分成熟的光斂。
肌雪打趣地笑笑,“可是好看了?”
看她淚痕未幹,卻破涕為笑,莫邪和仗劍都鬆口氣,也笑著道:“何嚐不好看過。”
“就你們會逗我開心。”肌雪欣慰地笑笑,“今日早上不見你們,我還尋思著是不是不打算進宮了。”
“無意告知我們後,我們也是和眾人商量了一段時間,這才進宮。不想公主忙於迎接王師之事,便在此處候著。”莫邪解釋道。
“這麼說……無意呢?”肌雪看看他們身後,並無他的身影。
“他說要弄什麼藥材,讓我們先過來。”仗劍皺皺眉頭。
肌雪聽他這麼說,也沒說什麼,“你們別站著,咱們這麼久沒見,坐下好好聊。”
莫邪倒是沒什麼,向來和肌雪商量事情時,肌雪都會賜座給他,所以久而久之,就不再推脫。
倒是仗劍,一直以來,是肌雪的貼身侍衛,從來都是側立在她的身側,屢屢賜座亦不肯擅離職守,所以很少坐著。
肌雪看出端倪,板著臉對仗劍道:“若你還認我是公主,便坐下。今日,我們三人沒有什麼公主什麼身份,隻是久別重逢的知己好友。”
仗劍也不是婆媽黏膩之人,聽肌雪這麼一說,便也大大方方地坐下。
念嬌倒是識做之人,遠遠看他們聚首了,便派人端了茶果點心,甚至備有酒水,一樣樣精致的食物上完後,又靜靜地離開。留給他們足夠的空間時間。
肌雪看著念嬌她們離去:“此次離別甚久,莫邪你瘦了。”說著又看看仗劍,“你更黑了。”
仗劍一愣,和莫邪對看一眼,卻都不覺。天天擔憂著公主,忙碌著金麒麟的諸多事宜,倒從不覺得自己是瘦了胖了,或者黑了白了。
“仗劍成日裏忙著傳信,倒真是比往日黑了。”莫邪倒是順著肌雪的話讚同道。
仗劍摸了摸鼻子,沉默不說話。
“……風兒那邊消息如何?”肌雪好久沒有收到關於錦澤的消息,心下不禁想念得緊。
“他還在那邊,最近應該不錯。莫離管得也嚴,學了不少東西。個子倒是長了些,不過不明顯。”想著莫離在旁邊,他的日子也不會太瀟灑。
“我看著他的個子倒是有些擔心,連公主都長高了不少,他這個歲數反倒沒怎麼長,到如今才剛剛長到流花劍那麼高。”仗劍說著搖搖頭,這樣的個子,學劍還是有點吃力。
“男孩子個子長得比較遲,這倒不必擔心。仗劍有教他劍法?”錦澤向來調皮,這些舞蹈弄槍的,一直都喜歡得緊。
“在竹林時教了一些基本功,這次來這裏,他在那邊也不知有沒有好好練。”說著,神情間也是頗有牽掛。
“如今,倒不期望他學什麼劍法謀術,盼著他每日開心些便好。”肌雪也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