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公主已經胸有成竹了。”流年微微笑,“隻是不知道,流年可以為公主做什麼?”
肌雪黑色的眸子轉了一圈,旋即道:“有兩件,不知你可否願意去做?”
“公主但說無妨。”
“第一件麻煩你和你手下人幫我製作一樣東西,有點危險,但一定要保密。如何?”
流年點頭:“可以。”
“這第二件嘛……”肌雪深思後道,“你日後就別叫我公主,就和仗劍他們一樣,叫我小姐便可。”
流年還以為她會提什麼事情,竟然是這樣的小事,忙道:“流年記住了。”
“很好,我們準備用膳吧!”說完才一會兒,忘兒果然叩門說用膳了。
自從出了北菿宮後,一路奔波,眾人也沒有太過糾纏主仆上下的教條,常常一起用餐。這些日子下來,仗劍也習慣了偶爾和肌雪同桌吃飯。又因為一直以來,肌雪都知道流年原來太子身份,在中宣時就待他於他人不同,盡量顧著他的體麵。更何況流年還是太子時,就已經習慣不分貴賤高低與人相處,如此這般,三人一桌,倒也其樂融融。
“毒岩兄怎麼沒來用膳?”仗劍喝口湯,發現自己好一段時間沒有見他了。
“公子對花草喜歡得緊,昨日整整搗鼓了一夜,到早上我出門前才好說歹說勸他去睡了。剛才我去看了,還在睡呢。”忘兒一邊布菜一邊道,“隻是不知他在忙什麼,倒比小姐還忙。”
“有這樣一件喜歡的事情幹著沒什麼不好的。”肌雪看忘兒剛才說話間流露出對毒岩的不讚同,勸道,“花草藥材比人簡單的多,還可以用來治病救人,多打交道也不是什麼壞事。隻是若勸得,讓他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也就罷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忘兒微微一笑,“比起小姐這樣周旋於這麼多關係糾纏之間,還是他那樣好。”即便是亡國也好,親離也罷,統統撒手不管,對公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忘兒才在我這邊幾日,便說這樣的話,可見我的人生真是無趣啊!”肌雪感歎。
“常言道‘土有土坑,樹有樹洞,各人有各人造化’,小姐還年紀輕輕,前途無量,現在談什麼人生無趣?!”忘兒安慰著。
肌雪聽了,不再談人生,微微笑:“這句常言怎麼不曾聽說過?”
“這倒奇了,這句常言就連黃口小兒都會念叨,怎麼小姐不曾聽過?”流年很是驚訝。以往,肌雪總是帶給他們太多驚訝,甚至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神通之法,事事皆知。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驚訝肌雪這個又懂,那個又知了。
如今這麼簡單又通俗且用得非常廣發的一句俗語,她倒不知道。倒真真是讓他頭腦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你們不說,我怎麼知道呢?何況我也還沒有看有這樣常言的書籍,自然是不知道了。”麵對自己的不知,肌雪倒是很坦然承認。“我又不是神仙,你當真以為我一目十行過目不忘過耳即知啊?”
“小姐若是神仙就好了,沒有眼下這些煩惱事。”仗劍吃飽後放下筷子。
“神仙就沒有煩惱日麼?他們光顧著如何完成世人的許願恐怕都要頭疼死,怎麼不會有煩惱事?”忘兒很快回頂仗劍。
“說得也是。”肌雪也不禁點頭,對忘兒的話很讚同。
“忘兒你的話……讓我想起風兒來。”仗劍眸色一暗,“他也說自己過得賽神仙。”
“錦澤……這麼說過嗎?”肌雪一怔。看來以前宮中對他的管教甚嚴,出宮後的日子,沒有了束縛和管教,他快活多了。
“是啊。他和小姐完全是不一樣性格的。”仗劍想起他的古靈精怪,就搖搖頭。
“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肌雪歎氣。
肌雪不知,錦澤自被綁架後,被關在一個地下室裏。裏麵的結構倒和地麵差不多,隻是經常陰暗無光。
也沒有被嚴刑拷打,也沒有被查詢逼供,他一醒來就在那裏。每天除了有一個老啞巴照顧他飲食起居,也無人打擾他。仿佛就是住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石屋中,吃的玩的應有盡有,且無人管束。除了永遠被關閉著的通向地麵的厚厚石門,其他是一樣不缺。
一開始還好,錦澤這裏摸摸那裏看看,玩著新鮮玩意的同時不斷找著出口。可發現根本沒有辦法那扇門除了從外麵的機關可以打開以外,在裏麵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弄開那重達萬斤的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