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恪一驚,心道,有高手,可是神識探出,根本發現不了任何蹤跡。羅恪道:“何人鬼鬼祟祟躲在暗處算什麼英雄”。那人道:“我就站在你跟前”,羅恪一抬手,突然看到一位男子在自己眼前,那男子離自己不到一尺距離,羅恪都不知道他是何時出現的。
這人一身青衫,身後還站了一位金衣少年,這二位可不是龍洛與小金麼。龍洛道:“我一直站在這裏,隻是你看不見罷了,怎麼能說我躲在暗處”。羅恪心道,這人是誰,我居然完全看不出他的境了,羅恪是神皇一重境,雖然這個境界不錯,但在龍洛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羅恪道:“你是何人,這是我與她的事,你插什麼手”。龍洛道:“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我不想管,但如今這女子可隻是個凡人,你一個神皇修士,要殺普通凡人,這我可不能不管了”。茶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爬到龍洛跟前道:“前輩,我死不足惜但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
龍洛道:“你起來吧,我有在這,他一個蓮莖還傷不了你女兒”。羅恪道:“你真要管這閑事,你可知我來自哪裏”。龍洛道:“呦,看來還是有背景的妖,那你倒是說說你來自哪裏”。羅恪道:“我是魅陀寺之人,魅陀寺你可聽過”。
龍洛道:“西域霸主魅陀寺,修真界誰不知道,可是即便你是魅陀寺之人又能如何”。羅恪心道,此人居然不懼魅陀寺,那他到底是有極高的境界,還是有身後的背景,不過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龍洛沒有理會那羅恪,而是轉身看向渾身被鬥篷遮蔽的蘿莢公主,雖然這為公主沒有一寸肌膚露在外麵,包括雙手,但這些對於修士來說不算什麼,龍洛道:“神魄妖獸與凡人所生,居然還出現了這種體質”。
茶珂當然知道龍洛看出了蘿莢的體質,雖然她不知道眼前這位前輩是什麼境界,道此刻局勢對於自己有利,茶珂道:“我這女兒雖然是金枝玉葉,但從小卻吃盡了苦頭,這是我的錯”。
龍洛道:“妖獸雖然與人不同族,但隻要到了神王之境,化為人形,這就與人無異,你既然能夠化為人形,但境界卻有跌落,這才是你這女兒體質與人不同的原因吧”。
茶珂道:“前輩說的沒錯,我知道神魄妖獸與凡人生子有違天和,但當時我已經懷了蘿莢,若是將她打掉,這我是萬萬做不到的”。龍洛道:“我對你們的事也聽好奇的,你們倒是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茶珂看了羅恪一眼,又看向龍洛道:“既然前輩相問,那晚輩就告訴前輩,我本是魅陀寺玉清靈池中一株荷花的根莖”。龍洛道:“玉清靈池,你竟生長在玉清靈池之中”。茶珂一愣,她未料到龍洛居然知道玉清靈池,道:“前輩知道玉清靈池”?龍洛豈不知道,當年白識受傷,就是魅陀寺的玉清靈池助白識恢複的,那可是魅陀寺的一座寶地,想不到這小妖居然有這樣的來曆。
龍洛道:“魅陀寺的玉清靈池乃是靈液所聚,是魅陀寺的寶地,想不到你居然生長在那裏,當年我也曾見過玉清靈池,不過並未看到玉清靈池中生長荷花”。
茶珂與羅恪微微一驚,玉清靈池乃是魅陀寺的寶地,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去的地方,眼前這人居然還去過玉清靈池。龍洛道:“你們不必驚訝,接著說”。茶珂道:“前輩竟去過玉清靈池,但前輩說沒有見過那池中荷花,想來買時我們還未出現,在三百年前,珞珈前輩曾將一粒蓮子拋入玉清靈池之中,玉清靈池靈氣渾厚,那蓮子生根發芽,百年後蓮藕與蓮莖都誕生了獨自的意識,那蓮藕就是我,而蓮莖就是羅恪,又經過近兩百年,我倆修到了神王巔峰,我為突破神皇之境離開玉清靈池,離開魅陀寺,在二十年前經過這朱幾國,遇到了狄峰,從見到狄峰的第一眼就就知道自己愛上他了,為了他我可以放棄自己的道,所以我成了朱幾國的皇後”。
蘿莢看著自己的母親顫顫道:“母後,你,你竟是妖”,茶珂道:“母親是妖,但我一直愛著你的父王,愛著你”。蘿莢道:“自小我就聽宮闈之中有人說母後您來曆不明,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您竟然是,是”。茶珂道:“你嫌棄母後”,蘿莢道:“不,女兒哪能嫌棄母後,這十幾年來您對我的愛我又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