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在酒吧裏喝了很多酒,之後文哥便派了一個司機送我回家,我也沒有記著回去,就去了梅子管理的那家網吧。這段時間說實話,挺勞累的,在車裏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可是車子要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一群人吵著我們圍攏了過來。
看到這些混子時我第一反應是有人來這裏鬧事,但離近後我仔細瞧了瞧發現不是,因為這群人中帶頭的是陳忠,在他身旁還站著海子和阿明。
這不禁讓我奇怪起來,不知道陳忠聚來這麼多人到底是要幹什麼嘛。
本來陳忠他們都在交頭接耳、互相交談,但當他們看到我乘坐的麵包車正駛過去時便都立馬不聊了,目光也齊刷刷的看向了這裏。
此時,坐在駕駛位的司機緊張的問道:“這些人是幹嘛的,為什麼都盯著咱們這輛車看。”
剛才在路上我和這司機也聊了幾句,知道他是剛從一個中專畢業的無業遊民,平常沒有事就開車出去拉拉活兒,而他爸有時會拉文老二的兄弟出去辦事,所以文老二沒有事的時候也會讓他拉人。
所謂文老二就是別人口中的文哥!
這司機小哥估計也沒有見過什麼世麵,原先在學校也不太打架,所以他看到陳忠等人後不禁害怕了起來,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抖。
我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笑著對他說道:“沒有事兒,那些是我朋友。”
司機這才鬆了口氣,而就當他把我拉到門口停下車時,陳忠身後的眾人呼啦一下的全都跑了過來,將這輛麵包車給圍的死死的,陳忠也帶著海子和阿明也朝這走了過來。
我打開車門時,陳忠已經走到了我麵前,還沒有等我開口問什麼,他便把我給拽下了車,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好久。
“忠哥,我又不是大姑娘,你這麼看我幹嘛?”我喝了挺多酒,身子站不太穩,不過陳忠正拉著我的胳膊,我也借此穩住了身形。
“你沒有受傷吧?”陳忠關心的向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能受啥傷啊!”我四下看了看,又疑惑的說道:“忠哥,你叫這麼多人來幹嘛?”
“你一直不接電話,弄得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本來我都叫好兄弟去營救你了,但沒有想到你竟然給梅子回電話說快回來了。”陳忠說道:“不過我也沒有叫兄弟散了,尋思等你回來後如果發現你受傷了,那我就帶著弟兄們去找文老二報仇!”
我聽了陳忠說的話後有些不解,之前我明明跟梅子報過平安說我沒有出什麼事,但為什麼陳忠還是帶著人在網吧門口等我,還說要我受傷了的話就去給我報仇。
不過我仔細想了想後就明白了陳忠的用意,他知道這個司機是文老二派來送我的,於是他演了這麼一出戲,讓這司機回去後把這件事情彙報給文老二,文老二便會知道我在社會上也有人,而且個個都是勇猛,這樣的話他便不會再輕視我了,而我在合作的過程中也不會顯得那麼被動。
不得不說,陳忠的心思也挺縝密的。
“沒有事兒忠哥,我這不好好的麼,再說了文老二對我其實挺不錯的,中午還請我喝酒呢!”我笑了笑,靠口說道:“讓弟兄們都散了吧,別影響其他人。”
陳忠就坡下驢,說道:“行,隻要你沒有出什麼事就好。”說完他便擺了擺手,讓眾人散了,而我也將副駕駛的門再次打開,衝裏麵嚇得一臉煞白的司機說道:“不好意思啊兄弟,鬧了個誤會,你現在回去吧!”
司機連忙點了點頭,等我把車門關上後,他便立馬駕車離開了。
等麵包車開走後,陳忠問我道:“你看出來了啊?”
“恩。”我說道:“忠哥,說真的,其實你沒有必要整這一出,文老二就是貪點兒,但人還是挺不錯的,跟我掏心窩子的講了不少道理呢!”
我不是虛偽,而是經過跟文老二的交談後,我真的覺得他這人不錯,而且感覺他還挺看重我的,傳授了我不少做人的道理。
陳忠皺了皺眉說道:“李凡,你喝多了吧,竟然說文老二那家夥人不錯。”
“我是喝多了,但我真覺得他挺好的。”我說道。
陳忠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你小子哪能知道社會上的人心險惡,等你清醒了以後我再和你說吧!”
我有些不服氣,剛想反駁什麼時,陳忠卻又搶先開口說道:“你先去網吧裏吧,梅子在那等著你呢,剛才沒有你信她都急哭了,你去安慰安慰她。”
我心裏有些愧疚,點了點頭說道:“好。”
陳忠扶著我進網吧後,我一眼便看見了梅子,她正坐在吧台不遠處的機位那裏和溫晶晶在說著什麼。
我喊了梅子一聲後她便轉過頭來,然後立馬跑到我身前打量了下我。
梅子看到我沒有事後,眼淚瞬間流了下來,緊接著一把抱住了我,哭著說道:“你快嚇死我了李凡,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此時陳忠鬆開了拉著我胳膊的手,而我也抱住了梅子,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的說道:“我錯了梅子,我不該不接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