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老者擺擺手,招呼一聲,在地上吃草的靈鹿汪汪講聲,撲咬師叔。
老者這個行為很傲慢,很輕視人,完全不把師叔放在眼中?但師叔好似不在意自己被輕視,無比慎重的手舉大鍾,一躍到半空,一記開山式打下來,鍾鳴響徹森林,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已大鍾為中心向四處蔓延,…波紋所過之處,樹木紛紛粉碎,從世間泯滅。
白雲躲在一棵樹後,完全沒想到師叔剛一交手就放大戰,眼見將要受到大戰的波及,他有心逃跑,但無力逃開,就在白雲閉上眼睛,想著自己死的真冤的時候,師叔又是一記大鍾響,向外輻射的波紋竟然開始回流。
靈鹿能被派出來與師叔對陣,自然是厲害無比,並且輕鬆的抵擋住了師叔第一波攻勢,但它沒想到振幅出去的靈氣還能回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靈氣破體,鮮血大吐。
兩者交手之在一瞬間,靈鹿隻防禦一招,但師叔在一瞬聊卻出了兩招,所以師叔大勝。
老者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哪怕是靈鹿一招落敗也沒能讓他睜開雙眼,隻躺在搖椅上晃晃悠悠曬太陽。
“主人,我敗了。”師叔勝利也沒有下殺手,不想,也不敢,最終任由靈鹿離去。而靈鹿敗後也很幹脆的走到老者五米處,四肢跪地,隻一句話,我敗了。
老者這時才睜開眼睛說:“他比你高一個大境界,落敗也是正常。”說完,老者示意靈鹿退下,麵對師叔,微微眯著眼睛說:“五十年不見,修行成果斐然啊。”
雖然師叔在外麵氣勢洶洶,一副要把老者剝皮抽筋的樣子,但真正對上老者,他除了一上來語氣不敬之外,其餘的時候都是保持一個尊敬的態度對話。
“前輩,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但現在已經過去五十年了,懲罰也夠了吧,希望前輩收回法術,還我妻子人身。”師叔畢恭畢敬,剛才與靈鹿打過之後,他更感覺出老者的強大。
老者沒有給一個明確答複,渾濁的眼珠看向白雲藏身的方向。師叔一驚,挪動身體,擋住老者的目光。
“躲在那邊的小子我有點印象,你叫他過來。”目光被師叔擋住,老者看不到白雲,但他接下來直接叫白雲過來,一點不委婉。
師叔心急,可不能讓白雲出現一點問題,他一下將大鍾甩向白雲,將他護的嚴嚴實實。轉過身麵對老者時滿臉帶笑:“前輩,他隻是我一個不聽話的師侄,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就不勞您老費神了。”
師叔的這一手使的不可謂不好,他用自己的武器護住白雲,如果老者要對白雲有什麼不軌企圖,他自己雖然打不過,但好歹能抵擋一會,這一會就是白雲的逃跑時間。
他的想法是好的,做法也找不出破綻,但這一切是建立在他與老者相差不是太多的基礎上,而很不巧,實際情況恰恰就不在基礎之上。師叔這五十年在進步,老者的修為亦在精進。
不見老者有什麼動作,被師叔保護的嚴嚴實實的白雲就出現在老者的懷中。
師叔驚慌失措:“你突破了?不可能,這麼多年我沒有感覺到一點異象,你怎麼可能突破。”
老者沒空理他,用滿是皺紋的大手不住的摸索著白雲的小腦袋,語氣親切無比他:“你是叫雲兒是吧,願不願意做我的徒弟啊,你看我比你那個不靠譜的師叔厲害多了,怎麼樣,考慮考慮。”老者當著師叔的麵挖人牆角。
白雲同意的點點頭,師叔不靠譜的程度確實驚人。
老者見白雲點頭,大喜,連聲叫好:“想我孔嶽修行修行百年,因為被困在這裏,想找一位逞心如意的徒弟都找不到,想不到今天能得償所願。”
師叔著急。
白雲偏過頭說:“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徒弟了,我點頭隻是同意你所說的師叔不靠譜這個觀點而已。”
師叔聽完,不知道應該是笑還是應該哭。
叫孔嶽的老者不放棄,繼續誘惑:“你做我的徒弟好處多多,我可以教你超越玄級的功法,還有厲害的法寶隨你選,你看怎麼樣,我還知道你在畫陣境必須刻畫陰陽針紋,這些東西憑借現在的天啟宗是拿不出來的,但是我有,而且還是高級別的針紋,你看怎麼樣。”
師叔聽到孔嶽的話都沉默了,當一個門派的儲藏沒有一個人多的時候,那這個門派也就算是走到終點了。
但是白雲卻堅定的搖搖頭說:“不可以,我有師傅了,他對我很好,還有靈芸師姐,應凡師兄,他們都對我很好,我不能離開他們。”
師叔聽到白雲感情至深的話,眼眶不禁有點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