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陳函的本性後,孔嶽對白雲的未來開始擔憂,一力堅持要帶白雲離開。不過好在他對天啟訣的也是大口稱讚,所以暫時同意可以等白雲學會天啟訣以後再說。
天啟訣沒有放置在藏經閣中,而是在天啟派的族地,非五大長老令牌和掌教令牌合一不能打開,陳函先將白雲帶到族地,讓他等候片刻,自己去請五位長老與應凡。
片刻之後,七道身影從天邊飛來,陳函打頭,其次為應凡,最後的就是天啟派的五大長老,功法,丹藥,戒律,陣法,護道。
他們五人是門派的中梁砥柱,各自負責了門派一大部門,而陳函以前也是五大長老之一,為護道長老,不過因為下一輩崛起,所以才退居幕後,落的逍遙自在身。
七人落地,神色各不相同,護道長老麵無表情,他是陳函的記名弟子,對師傅的話言聽計從。
陣法長老不怎麼過問門派的事務,所以這次過來充其量也就是打醬油。
戒律長老天生一張石板臉,不苟言笑,但他對這件事情是持同意態度。
隻有功法長老和丹藥長老不同意開啟族地,讓白雲學習,功法長老是因為他要對天啟訣負責,而丹藥長老反對是這部法訣所耗甚巨,恐怕得耗去門派積存資源的半數之上。
“師叔,掌教,雖然雲兒的天資甚高,但是距離能學習天啟訣還是有點距離的,所以我不同意開啟族地。”功法一落地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丹藥長老也是點頭稱是。
他們不知道白雲的真實情況,但應凡是知道的,不等陳函發火,他大手一揮說:“雲兒的資質遠超你們的想像,總之我與陳師叔都同意雲兒學習天啟訣,戒律長老,陣法長老和護道長老都同意,五比二,多數服從少數。”
應凡如此強勢,而且還有陳函這個長輩撐腰,丹藥長老與功法長老隻能相視苦笑,不再言語,因為陳函的臉已經黑了下來。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就趕快拿出令牌,打開族地,取出天啟訣。”陳函催促。
丹藥與功法長老誹謗,誰同意了。
五位長老拿出五塊五色令牌聚在一起,金綠黑赤黃,五色光芒閃耀。應凡亦拿出一塊令牌,不過卻是閃耀著紫色光輝。
六塊令牌全部到位,應凡與五位長老分別對視,點點頭,一起發力。瞬間,六塊令牌發出衝天光芒,緩緩升空。以紫色令牌為中心,五色令牌圍繞旋轉,六色光組成一個六合陣。
“天啟派眾先輩在上,不宵後輩應凡今日為門派弟子白雲開啟族地,取出天啟訣,廣大門派,請先輩應允。”應凡祭告完先祖,大喝一聲,開。六塊令牌應聲落到天啟派族地大門上的六個空槽處。
陳函目光火熱,白雲也好奇的探頭想要一觀究竟。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族地的大門在一陣隆隆聲響後打開。
“雲兒,你和我一起進入,其餘人等就留在外麵。”族地隻有掌教和門派中驚豔的弟子能進,其餘人等均不能進入,包括陳函及五大長老。
小小的白雲被應凡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走在族地的通道中,連話也不敢大聲說。
“師兄,這裏以前是幹什麼的,我怎麼覺得陰森森的。”通道內十分狹窄,隻有零星的紅色靈火照耀,但卻更顯詭異。
應凡嗬斥:“不要亂說話。”
白雲乖乖閉嘴,這裏的氣氛很壓抑,讓人膽戰心驚。
走未多時,前方的靈火忽然明亮起開,讓整個通道好似外麵的白晝,比剛才零零散散的,像鬼火一樣的靈火要旺盛無數倍。
“應該快到了,祖師的羽化之地。”
“師兄,什麼是羽化。”
白雲這個問題真的難住了應凡,羽化隻是修士死亡的一種委婉的說法,其實也就是死了,但前麵的人是天啟派的祖師,要對他保持足夠的尊敬,不能這麼說。
“天機不可泄露,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應凡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前輩高人愛說這句話了,萬能答案啊,而且還能顯得自己高深莫測。
白雲被陳函用這句話敷衍多少遍了,很是不高興應凡也這麼說,小臉一撇,又嘟起小嘴了。
大約又走了半裏,拐了兩個灣,白雲猛的看見一片十分寬闊的大廳,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古人誠不欺我。
大廳裏麵沒有存放多少東西,隻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張床,再加上一個盤坐在床上的老年人。
“師兄,那裏有人。”白雲被嚇了一跳,不是說這裏有兩百年都沒有人進來過了嗎?那他是誰?鬼?白雲胡思亂想。
應凡放下白雲,神色秉然,跪在那老人之前,行九扣大禮,同時嘴裏也在說著一些話,大致是後代子孫不宵,沒能常常來看您老人家,這一代的後輩中出了一個絕世天才,故此前來取天啟訣學習,望祖師同意等等。
這個時候白雲若是不知道他是誰,那他就不用在留在天啟派了。眼前這位神態安詳的老頭就是天啟派的創派祖師,晚年在這裏羽化登仙,也就是嗚呼哀了個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