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派的地牢靠近禁閉島,能被關押在這裏的大部分都是窮凶極惡,修為高深之徒,不過近幾年由於天啟派實力日漸下降,原先被關在裏麵的囚犯大部分都被遣送到別處,隻有一些天啟派的犯罪弟子被留下,每日努力改造。
而今天進來的這個很特殊的囚犯,他名叫曹傑,白發老頭一個,還修為低下,這讓被關在這裏的天啟派弟子奇怪,因為不管從哪一個方麵來說,他都沒有資格進來,還有更奇怪的是,他被關進來沒幾天,掌教應凡竟然親自過來說要提審他,這個麵子可是夠大的。
“應凡師兄,這個人應該不是我天啟派的人吧,能告訴我他做了什麼嗎?”應凡路過一個牢房前,裏麵被關押的囚犯問他,而且聽其語氣,應該是與應凡頗為熟悉的。
應凡住了一下,然後讓看守的弟子開門,獨身進去與他說話。
這名囚犯見應凡自己進來,嘿嘿一笑說:“你這樣進來就不怕我殺了你,還是說你做了掌教之後,膽子也變大了。”
應凡席地而坐,與這名囚犯麵對麵,與他直視,無視他剛才說的話。
“算一算,我們有快二十年沒見麵了,這一次若不是我過來提審這個人,恐怕這輩子我們也不會再見。”
囚犯嘿嘿一笑,不說話,誰能想到他因為刺殺應凡而被被關押了二十年呢。
應凡見他沒有要交流的意思,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轉身離開,走到門口,他又突然停住,背對囚犯說:“得告訴你一件事情,陳涵師叔兩年前收了一個徒弟,叫白雲,他的資質遠超於你。”說完離開,看守的弟子鎖門。
坐在地上的囚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資質遠超於我,嘿嘿,我得見識見識。”
短暫的小插曲過去,應凡將那個人的身影從腦海中驅除,來到關押曹傑的地方。
被關了幾天的曹傑更顯憔悴,他無神的趴在地上,回想著過來前那個人許諾他的種種,但這才過去幾天,一切都變成了虛幻,別說說好的一切了,他現在隻想從這裏逃出去,回去繼續做一個平平凡凡的散修,不再妄想進入大門派修行。
其實曹傑被關押的第一天還自信滿滿,相信那個人會來救她,但是到了第二天,天啟派風平浪靜,他便知道自己被放棄了,所以他吵嚷了一天,不過他的這間牢房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可以封印靈氣,聲音等,因為這間牢房以前是關押長老級的特大囚犯,現在住進來他這個一般般的人,可以說是天啟派的弟子對他特殊照顧了。
而第三天,曹傑就處於發瘋的邊緣了,他一整天都在思考自己會如何被天啟派的人用刑折磨死,就連來給他送飯的弟子在他眼裏都變成了修羅。
所以這一次看見應凡過來要審訊他,他熱淚盈眶,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
“應掌教,不要殺我啊,你要我說什麼我都說,絕對沒有一句假話。我五歲偷雞,六歲摸狗,七歲偷看隔壁王寡婦洗澡,八歲我就天天往青樓跑,九歲我....”
應凡剛進去,還一句話都沒說,曹傑就跑上來抱住他的腿,死活不鬆手,然後爆料了自己的一大推信息,聽得應凡都頭暈目眩的,不得已趕緊止住他,不然接下來他就要說毀滅世界的是自己了。
“你站起來,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至於你的這一些趣聞我不感興趣。”
好容易,曹傑鬆開應凡的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坐到一旁,一五一十的將自己遇見的事情一絲不漏的說了出來。
“是誰指使你來的,那封信又是怎麼回事,你隻要將這兩件事情說清楚了我就對你從輕發落。”
接下來曹傑就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是怎樣被那個人找到,然後許以重利,並給自己一個信封,讓自己上天啟派來宣傳山濤是冤死的,但是那個人的麵貌和目的他卻一點都不得而知。
應凡聽後皺眉,這個人到底為了什麼,有什麼目的呢?
“應掌教,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您看...”曹傑希冀的說,眼神充滿期待。
應凡哦了一聲,把門外的弟子叫進來吩咐道:“你帶他去荒字牢房,你就在那裏好好享受一段時間吧。”
曹傑大叫:“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要對我從輕發落的。”
“我已經對你夠仁慈的了,若不是你說出這些消息,我是準備將你關在這裏一輩子的。”
曹傑氣得說不出話來,隻用能憎恨的眼神瞪著應凡,希望自己這一刻突然開了天眼神通,一下就將應凡瞪死,可惜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奇跡,沒有的就是沒有,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處罰,這是沒辦法改變的規則。
回到房間,應凡喊來陳涵,把曹傑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複述給他聽,陳涵聽完後也是眉頭皺起。這個人很狡猾,而且心思慎密,做事不漏一點痕跡,最關鍵的是,這一次他的行動其目的還不得而知,這才是最嚴重的。一隻麵對麵的老虎不用擔心,要擔心的是躲在暗處可以隨時給予致命一擊的毒蛇,這種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師叔,如今我們在明,敵人在暗,而且按照孔前輩的分析,這個人的修為不會比師伯差多少,我們應該如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