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白雲第一次正式光明正大的踏入這座邊陲重城。高高大大的城牆上書寫著的是數輩人的血淚過去,響徹的是每一位大乾王朝士兵保衛家園的怒吼和不屈,這裏是英雄的歸屬,是戰士的墓地。
“白雲,你磨磨唧唧什麼呢,還不快進城。”陳歡大喊,這個什麼事都不懂得小屁孩,發表什麼感慨,裝什麼邊塞詩人。
“哦。”師兄一句話讓白雲的豪情壯誌全部消失,什麼英雄,什麼戰士都與白雲無關,他這次隻是來打醬油的。
臨來的路上,陳歡就和白雲說了,平城臥虎藏龍,即使是孔嶽都不敢再這裏得瑟,所以讓白雲收起調皮搗蛋的心思,老老實實的見識見識世麵就好了。
未進入平城,便有人站在城門口等待迎接天啟派的眾人,不過迎接隻是麵上的意思,實際上天啟派已經和平城錢勇處於戰爭狀態,那個所謂的迎接使能有好臉色就怪了。
“天啟派是吧,我家將軍安排你們住在平城北麵的宅子,你們自己過去吧。”迎接使說完這句話便要離開,赤裸裸的無視加鄙視。
陳歡的脾氣暴躁,可是在平城這個地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打人,更何況對方還是錢勇的人,這一次更是代表大乾王朝。陳歡隻能安慰自己,俗話不是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的嗎,所以現在他們即使被一個小小的畫陣境修士侮辱,他也隻能咬碎鋼牙,忍字掛頭頂。
不過陳歡和陳涵可以忍,底下的弟子們就不能忍了,包括武雲宗。他上一次過來給錢勇送信,錢勇都不敢用這種態度和他說話,這一次被一個下人給羞辱了,這口惡氣怎麼能咽的下去。
“出手,出手。”武雲宗在心裏做好了動手前的準備。
“一個小小的畫陣境也敢小看我們,你家錢勇當我天啟派是好欺負的,哼,快讓他出來接我們,不然我們直接打道回府。”能指名道姓的說錢勇的名字,而且囂張的讓錢勇親自過來迎接的,也隻有白雲一個人,唯一的一個人。
迎接使在被白雲提了起來的時候就認出他了,這個小屁孩不就是上一次被大將軍救回來暴打了一頓的小孩嗎?能讓大將軍親自去救的人,即使他是敵對勢力的人,也不是他一個小修士能惹得起的。
“你…你不要放肆,這裏是平城,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即使心中忐忑,連說話都開始結吧,但迎接使還是沒有忘記作為將軍府一員的底氣,這裏是平城,大將軍隻要想,便可以分分鍾滅了你們。
白雲冷笑,捏住他脖子上的手又加了一層力氣:“錢勇,我知道你能看見我們,你要是再不出來,你家的這個下人就沒命了。”
陳涵有些皺眉白雲的行為,他張張嘴,放棄了勸說白雲,任由他鬧去。因為錢勇做的確實過分了,天啟派與平城王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陳涵作為天啟派的太上長老來到平城,他錢勇應該親自出城迎接。可是他不僅沒有親自出來,還隻派了一個低位低微的下人過來羞辱他們,於情於理,教訓這個下人一頓都不礙事。
時值新陽初升,人流量雖然沒有午時那樣多,但是來來回回的人還是不少。當他們看到城門口有事情發生的時候,果斷放下手上的事情,一擁而上湊過去看熱鬧。
遊人很快便把天啟派和迎接使圍得水泄不通,他們也看見了事情的兩位主人公,白雲和迎接使。
“這就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天啟派白雲嗎?好厲害的修為啊。”有湊熱鬧的修行人驚訝白雲在如此年紀就有此等修為。
“我聽說大將軍和天啟派開戰了,本以為這件事情是假的,可是現在來看,傳言並非子虛烏有啊。”有消息靈通的人認出了被抓起來的是將軍府的下人,結合前幾天的傳聞,確定了天啟派與錢勇開戰的消息。
陳涵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有不少前來觀看資格戰的修行人,他不由得有些不安,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錢勇這樣一個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派這樣一個要頭腦沒頭腦,要修為沒修為的下人過來迎接呢,他又不是不知道白雲的性格,這明擺著就是過來送死的啊。
“雲兒,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情況有點不妙,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陳涵傳音白雲。
這樣蹊蹺的情況白雲早已發現,不過他剛才已經把話說了出去,要在暗處觀察這裏情況的錢勇出來,若是現在就這樣走了,天啟派的名聲肯定會不可避免的在各派之間下降,所以,現在不能退。
白雲咬咬牙:“師傅,現在隻能等錢勇親自過來,不然我天啟派的臉麵就丟了。”
陳涵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若是再在這裏待下去,恐怕就正好如了錢勇的心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