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她身上鬆開了手,他的嘴唇離開了她的嘴唇,身影輕輕消失了,卻留下一片溫存。他的嘴唇上還留有一股氣息,一種甜蜜的欲望使他渴望溫柔嘴唇的再度輕吻和親熱的擁抱。但這種渴求的秘密的假思已經被睡眠的陰影籠罩。
隨著夏天的到來,窗外的光線漸漸變得明亮。蘇是能感覺心中迄今凍得僵硬的東西一點點地開始變得柔軟融化。但始終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每晚都是把他趕出房間。
乘風隻能把臉一板,熄滅欲望鑽回了他自己的隔壁房間。
隨後的幾周,生活風平浪靜,甜蜜升級,隻是蘇是還是不希望彼此的關係公然公開,這點上他們也達成暫時的共識。
“這叫達成共識?是你強迫的好嗎?”乘風可不認可這份共識。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默認了就是同意了,同意了自然就是共識了。”
“我是說不過你,那些破理破詞也玩不過你好吧?”
“反正就這樣定了就行。”
“你是不是還想在外麵興風作浪,再勾引別的男人呀?為什麼不能宣布呀?連你最好的朋友都不知情像話嗎?下次我直接跟她們說破。”
“什麼興風作浪,勾引之類的,你就不能用點別的好詞?"
"那說什麼,招峰引蝶?”
“我自己倒沒什麼,我是怕你後悔,免得那些在你身邊的蒬鶯燕燕之類的對你突然冷淡了。”
“我身邊?你不是說我冷塊臉嗎?在我身邊的人都給我凍死了,何況有你在邊上,她們還不快快閃開個一邊?”
“你以前是,現在真的有點不一樣了,像朱婷說的,你老是有沒事沒事會傻笑,這樣不行,以後不準你笑,要笑的話也隻能對我一個人。”蘇是把他的臉轉過來。
“管得這麼嚴呀?行,隻對你一個人笑,可是,那還保密什麼工作呀?明眼人一看,都清楚怎麼回事了。”
“他們清楚是他們的事,我們不說是我們的事。這是兩回事。”
“好,你說得都對,那請問我們現在能不能辦點正事了?”乘風咬著蘇是的耳朵慢慢靠了過來。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過看蘇是的保密演出如此賣力,也就配合著當作不知道。
乘風的脾氣風評可不好,蘇是馬上跟他先約法如下:我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任何事情隻要意見一致的時候我都聽你的,如果意見不一致就全部聽我的。
乘風知道蘇是的辯證法厲害,明知吃虧也由著她來。
隻是相處的日常中,還是存在很大的三觀差別,蘇是說大海很美很藍,以後要去那裏度假,他下一句就說大海那裏淹死過人的,危險。
但這些不足以影響彼此之間地打情罵俏。
“我明天要出差,可能需要十天左右。”乘風報備著。
“我剛在會議室聽到了,”蘇是隻顧低頭看自己的書。
“那你不應該表示表示?”
“表示什麼?保重?一路順風?還是要哭一哭表示舍不得?”
“真是沒良心的女人啊,” 惆悵眉頭上來了,男人抑鬱的眼神也很迷人。
“如果我以後都遠走他鄉,你會怎麼想?”他追問了一句。
“你若遠走啊?”蘇是想了一會,回答:“你若遠走,那就順手帶一個天涯給我呀!”
乘風一把搶起她手中的書朝她的頭輕輕打了下來。
“別影響我看書呢,”蘇是拿回書本。
“好,你看書吧,我看你,看你看書的眼睛。”
每一個男人都是四肢長大後的孩子,乘風遠比蘇是想像中更幼稚。
兩個人粘著在外麵就餐。畢竟在公司的餐廳相互喂食就會被大夥一眼看穿。
“你能不能好不好回答下,我與她們的不同呀,就像她們好奇你為什麼喜歡我呀?”蘇是還沒放下筷子,趁著一有空隙就習慣問這話。
“真麻煩,問了無數次了好嗎?沒理由的喜歡行了吧,什麼都喜歡。”
蘇是嘟囔著嘴不說話,沒辦法,乘風接著哄。
“比如你現吃的肚血麵條吧,有些人不喜歡吃,有些人就喜歡吃,沒理由。”
“你神經病呀,把我比成豬血,”蘇是一臉的不高興。
“那我換個說法,同樣是動物的血吧,雞血是興奮的,熱情的,鼓勵人心的,而狗血則就變成了惡心的,嘔吐的。”
“停停停,別說了,會不會聊天呀!”蘇是用勺子喂他一嘴豬血堵上。
時光依舊很美,特別是對於戀愛中的男女!
“你說你老帶我出來吃東西,而且每天還吃宵夜,我會不會變得很胖很胖。"
"你胖了嗎?我沒覺得呀,我看看。”乘風一把捏過蘇是的臉蛋。
“喂,這是肉,會痛的。”
“我知道,親的時候怎麼不痛?哈哈哈,有些地方胖起來才好,這樣比較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