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了!”蘇是一個字一個字說。乘風的臉不再是滿臉通紅,而是變成醬紫色,連嘴唇也是,似乎像極了酒精中毒般。
大家停止了起哄,歐陽鑰忙著解圍,“你們呀,都不懂品酒,還是讓我來跟你們說說如何喝紅酒,還有這酒的年份啊。”
陳秋的眼光收了回去,一臉的狐疑,而朱婷從遠處的桌子走了過來,給大家介紹起桌上的名菜。
蘇是三個人都沒不說話,也沒動筷子,空氣凝固得像包廂裏上空的冷氣。
倒是美佳趁著朱婷的介紹,又開始講起以前蘇是的一件趣事了。
“你知道嗎?蘇是以前吃蘋果有個特點,喜歡用刀切開一個小口,然後拿把小勺子慢慢把蘋果的內核掏空,留下一個紅彤彤的蘋果皮完整放著。”
“對對對,好幾次經過她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完整的蘋果,拿起來一看,裏麵全空的,技術活呀,厲害!”
蘇是衝大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氣氛也算慢慢恢複熱度。
江海說起自己的名字來由,爸媽來自這兩座城市,所以就直接取名江海,還說來年希望調到海城工作,要買房娶老婆了。
幾個年輕人又聊到了錢的話題上,說什麼選擇困難症,無非都是沒錢,又說有哪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那隻能說明你還是太窮。
大家都在胡扯的時候,千裏好像罵了幾句,掉轉了身軀,有兩位陌生的男人就衝他嘬幾口唾沫,直啐到他腦門上。
大家都來不及問清什麼狀況,幾個男同事就把這兩個人罵罵咧咧著推出了包間外。
千裏說是這幾個陌生的男人喝酒了酒胡亂進錯了我們的包間還罵人,所以才起了衝突。
原來如此!還沒“哦”下來的時候,門口感覺有一大批人衝著他們的包間用力拍打了起來,歐陽鑰猛然起身前去了,乘風輕撫了下蘇是的右手,也急著跟隨歐陽鑰走了出去。
門外到底是些什麼人,蘇是根本看不清,隻知道不到一分鍾的時候就有酒杯,酒瓶子扔了過來,邊上的女生全部尖叫了起來,而江海他們隨手抄起椅子保護著頭部也全跑向門邊。
明宇讓她們全部蹲到桌子底下,他自己也同樣跑了出去。啤酒台子的窗戶被打翻了,玻璃門也給外麵的人打碎了眼看就要湧了進來,而包間的男同事們用椅子保護身體拚命擋著,歐陽鑰打110報警的手機也給對方扔過來的什麼棒子擊中打碎了,如霜算是我們這批人女人當中最冷靜的,避在桌角邊拚命打電話求救。
雙方廝打混亂,但不管如何,畢竟對方不明來曆的喝醉了打起來更狠,她們作為自我保護的一方隻求別傷害到自己。所以,這種混打肯定是她們占下風。
叫喊聲,哭泣聲,包廂的後門這邊也有幾個男子衝了進來,往他們的桌子上扔物件,蘇是的左手受傷了,還好手表幫她攔了最關鍵的利器,手肘處擦破了點皮出血了。
但蘇是的眼鏡不知掉在哪兒?沒有了眼鏡的她,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大家的心更慌了,蘇是在眯著眼睛,害怕的抬頭看向前麵時,發現一個男人剛好把一個熱水瓶模樣的東西衝她的方向扔了過來。
蘇是一下子嚇得雙手抱頭大叫了起來。
隨著“砰”一聲,蘇是沒嚇暈,但已經嚇哭了,一個高大的身軀撲向她的頭部,熱水瓶砸向他的後背。
警察衝了進來,那些人又爭先恐後地往門外跑,當整個包間稍微安靜了下來,隻見她自己還死死藏在明宇的懷中,他把蘇是散亂的頭發用手撥向了後麵。
“沒事吧?”乘風慢慢拉起半蹲在明宇懷中的蘇是。
前所未有的恐懼就在這一瞬間崩塌,蘇是又抽泣起來,乘風一把抱著她,不斷拍著肩膀安慰。
明宇卻沒能站起來,他暈厥了過去。豪傑也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歐陽鑰的頭上裂了一口子,而乘風的胳臂還淌著血,衣服撕得一條條的,千裏也是滿臉血汙,朱婷的鼻子好像也被打傷了。
120的醫護人員馬上到了。他們這批人又趕往醫院救治中。同行的還有警察叔叔。
功介坐上明宇的那輛車,他還沒醒過來,她也不可能活好。
明宇後背的傷倒不重,隻是整個治療與康複過程中都得翻身躺著,而後腦勺撞擊有了輕微腦震蕩才使他昏迷。
警察跟著做好了筆錄。聽說那是一夥工地上抄真家夥的幫派喝醉酒亂來。之後想想更後怕。
也許正如美佳說的一樣,她們真是被瘋子扔了磚頭。
乘風讓護士幫蘇是先處理那點手傷,蘇是又讓護士先看看乘風的出血的傷口,在各自相讓的時候,陳秋過來幫她貼了創口貼,乘風對她說了謝謝,他才安心去了護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