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是他部門的人,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雖然為人性格冷淡,但蘇是總感覺就是這種冷淡卻正中乘風獨特的眼光與心意。
她這算是醋意嗎?何況她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蘇是對於自己這種情緒的產生有點排斥,拚命點開了新的人力資源報表來審核。
歐陽鑰召見了她,很直截了當提出,如果她能讓公司的人務成本預算縮小到一定金額,那麼這節約金額的百分之三十可以作為她個人的業績提成。
蘇是有點心動,公司的人均效益與成本我是有過估算的,何況這個事別的同事也不知道,隻要她能哄得動同事工作,那麼加量不加價的事也是每家公司在所難免的,這讓她想起一年前美佳跟她說起的一件事。說她下麵一位員工麵試入職時,蘇是一直在跟她大談公司的發展前景如何美好,個人平台將來會有多麼巨大,但當時她心裏在想什麼她根本不知道,她隻想盡快有份工作,有個錢來支付她租房與吃飯的費用,而無關公司前景與個人發展。
也許這種暢談公司畫餅的雞湯並不一定人人適用,也許對於她來說,歐陽鑰給她畫的餅也太大,她根本消化不良。
消化不良的不僅有腸胃,還有口腔問題。不知最近是不是吃太多甜食的原因,已經超過半年不痛的牙齒又開始發淫威了。
牙痛不是病,痛起來不要命。作為資深牙痛者,蘇是極度有體會。
蕭晴解釋它是病,得治。她知道牙痛是得治,她說不是,是說她愛吃甜食是種病。難道是糖尿病?她說不是。是她工作壓力過大,需要不斷通過吃來緩解壓力。就像有些女人不停地買買買來緩解心理上的焦慮是一樣的道理。
那麼這種壓力算工傷嗎?蘇是突然很樂意接受她的這種說詞。
不敢去看牙醫,怕爛掉的老牙要連根拔起,想想就覺得血淋淋的畫麵實在是少女不宜。揪心地痛呀,她用手靠著左腮子,一邊轉著筆圈。
剛到辦公室,發現有貴客登門了!
集團人力資源中心又派瓊玉過來宣讀聖旨了。
蘇是實在無心接旨,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先說是歐陽鑰業績突出可能會被調回集團任高官,結束他戎馬戰場的衝鋒生涯,後來又聽遙西說是歐陽鑰被人舉報收采購提成的事要回總部接受調查,但審計部過來的時候明明調查的是市場部店鋪轉租費用的事。
蘇是有點蒙圈了,但腦子的發燙發熱絲毫沒轉移她牙齒的疼痛度。
工作上的不明朗造成她心情更加煩燥起來!想著中餐還沒吃,這個點就已經太陽西沉了。
蘇是摸摸空扁的肚子,實在有著英雄末路的感覺!
蕭晴又回了她老家的谘詢室,身邊也沒人可照顧她,蘇是開始迷糊著原來單身也確實是可憐,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呀,不,有是有,但又遠在他鄉。
“蘇是,手頭不忙吧?來一下我的辦公室。”領導一通電話,她又得馬上到位。
瓊玉建議海城分公司縮減開支,把招聘業務承包出去,甚至其他人力模塊也可以考慮承包,這樣效率更好,費用更低,蘇是完全聽不大明白她的用意,她隻知道自己的牙齒越來越痛了。
不過,在終端員工的招聘方式上,蘇是倒是很聽從她提出來的勞務派遣來解決,畢竟我們自己直接招聘管理的話建立勞動關係存在一定的糾紛風險,鑒於有些商場店鋪的實際情況確實是可以采取勞務派遣形式來解決,可全麵鋪開合作完全沒必要,因為派遣的管理費也是一筆不低的開支。
從會議室出來後,大家提議出去吃個工作餐,但蘇是牙痛實在不想奉陪,硬是歐陽鑰下了死命令,她也絕不妥協,她說自己要馬上去醫院拔牙。
看到瓊玉那種小人得誌的笑臉,蘇是就舒心不得,牙齒咬得更加發緊了。這次真的決定了,馬上去醫院,哪怕掛個急診,豁出去了!
可醫生查了體溫,說是她還有點發燒,需要先降溫,掛著點滴,蘇是開始感到什麼叫孤獨,拿著手機通訊錄,上下看了幾次了,最後還是選擇發了條信息給明宇,同時附帶著掛針的照片,他馬上發起一視頻通話,蘇是那個慘白容貌誰見了都會憐惜幾分吧。
可惜明宇卻沒安慰幾句,隻說她到底怎麼照顧自己的,又打電話給他是什麼意思?這話裏話外好像她還打擾他了?
蘇是一生氣就結束了通話。
蘇是對他從來沒有拒於千裏之外,而且她是在方圓百裏的時候特意設了一個接見亭的。可惜他們都是近視,一直摸索不出對方準確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