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湖的手撫摸著她,蘇是全身的皮膚都像是一陣被電過一般的麻了起來,嘴唇抖擻著微微張開,欲言又止,這一切在一個熱血與欲望沸騰的男人眼中,無疑是加重了他的渴望。他的嘴唇輕輕在她的唇間滑過,接著把她的身子往後推,靠在了床背上,開始了更深入的親吻。
一場秋雨一場涼,十場秋雨就結霜。在乘風的心底就已經結成了一層層厚重的冰涼之霜。他重新拿起酒瓶仰頭灌了一大口,這才終於有了睡意,昏昏沉沉地在地上睡了過去。
夢裏,蘇是麵色蒼白地在路上路著,她微笑著,眼角卻夾著淚水,她伸手努力朝乘風的臉探去,又在半途落了下去,越跑越快,隻到乘風根本追不上她的腳步,甚至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蘇是叫了一聲,手指用力緊緊掐在笙湖的後背上。
“怎麼了?嗯。”笙湖開始放慢了動作,溫柔的吻從胸部轉到了脖子處。蘇是明知道他清楚她怎麼了,可還非得這樣問她,一下子讓她的血液也開始變得熱烈起來。
“我怕,你能不能?”蘇是別過臉去,輕輕咬著嘴唇問。
“不能,寶貝,我等不了了。”笙湖知道她又一到關鍵時刻就會拒絕他的進入,他隻能加重自己的動作,來掩沒蘇是僅有的理智。
“求你了,我不行了。”
“我也求你了,你再不給我,我都要瘋掉了。”笙湖把她身上僅有的最後一件遮擋物撕了出去。蘇是知道自己這次躲不過了。她閉上了眼睛。
她有害怕,但卻也有期待。這種期待讓她分不清是肉欲還是自己的真實需求。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笙湖都已經快要抵達的時候,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徹在整個房子裏。這不是普通的敲門,倒像是過來拆遷房子的。
兩個人同時眼開了眼睛,蘇是一下子就用雙手抵著笙湖的上半身,但這個男人的眼中欲火並沒有澆滅,他隻是一下子停止了而已,一見蘇是的推開的動作,他又顧不得樓下那煩燥的聲音,而是把蘇是的雙手扣在了她的身下,準備繼續完成他的“大事。”
“湖,不要。”蘇是卻完全已經被樓下的一陣陣急促地敲門聲與呼叫聲所打破了激情。
“我想要。”笙湖低下頭,準備親上蘇是的時候,蘇是還是用力把自己的雙手放到了前麵,“你聽,好像是有人在叫你的名字,再這樣敲下去,會驚擾鄰居的。快點的。”
“要死啊。”笙湖似乎在嘴裏還罵了一句髒話,但雙手並沒有放過蘇是,“就一會兒好不好?求你了。”
“我們有的是時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你先下樓開門,之後我們,我們再繼續。”蘇是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自己也吃驚不少,也許身體是誠實的,她到底還是喜歡笙湖的。
“好。”笙湖這下像是得了糖果的小朋友變得十分興奮起來,“好,你別動,我很快回來。等我。”笙湖拉過被子輕輕把蘇是一裹,自己邊胡亂找丟在床邊的襯衣套起來。
“今天的我真的像坐過山車,前一個小時想殺人,現在又想殺人了。我看看是誰壞我的好事。”
“你不要老是殺殺的,罪過。”
“嗯,聽你的,不說了,過會我們還要創造一個小生命出來就抵罪過了。”笙湖又俯過身去,迅速親了下蘇是的額頭,“乖乖躺著等我。”
他邊扣著衣服一邊穿著拖鞋,往樓梯口走去。蘇是這才發現臥室的門都沒有關,半小時之前她是被笙湖直接踢開門抱進來的。
蘇是想去把門先關上,但一動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掛的,又躲進了被子。
樓下的門被打開了,蘇是聽見了一個女人的哭聲。她心下一驚,馬上四處先尋找起自己的衣服來。
笙湖的父親去世了!那個哭泣的女人就是黃顏。蘇是第一次正式見到她。同樣,她也打量著從樓梯口慢慢走下來的一無所知的蘇是。
“走吧,家裏就等你了。”黃顏隻是用一道餘光就打發了蘇是,接著邊擦著眼淚邊拉著笙湖的手。
“好。”笙湖回頭看了一眼蘇是,“過來。”他的手從黃顏的胳膊中抽了出來,輕輕向蘇是招了招手。
“笙湖,媽媽與姐姐看到這個女人會更加生氣的,你難道不知道嗎?爸爸就是因為去看你們才生氣,一生氣跟媽媽頂了幾句才,才去世的。你現在把她帶回家,你讓家裏人要罵死她嗎?”黃顏的話像一把利仞割開了蘇是本想發出聲音的喉嚨,同時也割傷了笙湖那雙伸出來等待的手。
他默默把手落在了半空中,“蘇是,那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再聯係你。”
蘇是一臉茫然,她不知道應該走還是不走,或是要對著笙湖說點什麼,可嘴就是張不開來。黃顏再次拉著笙湖的手使勁往門外拽,“快點吧,大家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