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不要臉,那自然就屬於含羞草了!乘風的辦公室自然還是養著那株被蘇是退回的含羞草。這不定期的出差回來,首要事情自然是去看它。
“放心好了,不難養,我隔幾天就澆水。”朱婷笑話他。邊上的陳秋經過,倒是低下了頭,快速走了。按理說,對乘風最好的自然還是陳秋,不管是細心還是脾性,交給她打理本是萬無一失的,可乘風偏偏交給了朱婷去替他不在公司時養花。實在讓很多人不解,不過,朱婷卻是明白人。隻是不說破。她知道她有自己的優勢。因為她不愛乘風,她隻愛自己。
“你回來了?”陳秋拿著一瓶酸奶進了乘風的辦公室,“蘇是,有同意來上班嗎?”
“嗯,她沒同意,也許在那裏工作得還不錯吧。”
“可畢竟是東城呀,離得那麼遠,在海城至少回家近,而且一批老同事相處著也不錯,我聽說她那家公司管理很亂呢,在東城也沒熟悉的人照應著。”
“怎麼會沒人照應呢,你那個表妹的前男友不是在東城開公司嗎?”
“你?沒法勸回她嗎?”
“陳秋,我希望你以後有些事不要自作主張告訴她,蘇是是個聰明人,不需要點破,有些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我不明白,她是聰明人,為何盡做些糊塗事呢?”
“好了,我要工作了。”
“乘風,我發現你越來越避著我了?難道連老朋友與同事都不成了嗎?”
“沒有的事,隻是我不想再在公司裏出什麼相關我的誤會了。”
“她不在,你也怕她誤會嗎?”
“工作了。”
陳秋一個人去了廁所,偷偷又抹了眼淚,被剛進走的如霜剛好看到,倒不由對她憐惜起來。
“秋,你是不是又受他的氣了,我叫你放棄吧,他其實也並不優秀,就是一個男人像征服女人的欲望罷了,你以為他真喜歡蘇是嗎?”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想?”
“男人呢,你越倒貼,他越覺得你沒趣,越是不理會他,他倒越有興趣。”如霜洗了手,轉個頭又說,“你年齡比我大,這種事怎會不知?隻是你自己不願意接受罷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話是笙湖回答蘇是的,一口剝開一個桔子放進她的嘴裏。
“可我有恐婚症,以前不覺得,後來想想自己當初排斥的並不是你,而是結婚這件事。”
“好的伴侶,彼此以最適合自己的方式相處和生活,不守規矩,不秀恩愛,或者這恩愛秀出來,別人咽不下去,我們卻甘之如飴。這樣的話你可愛聽?”
“我覺得吧,感情存在的意義就是奇葩的我,終於找到了奇葩的你。比如我不會燒飯,但你卻最喜歡在家裏吃飯,我不會強求自己去學,你不強求我去燒,最好。因為強行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無論在職場還是情場,都是痛苦的根源。”
“別說職場啊,我們說生活。其實我確實有過,期待的,希望你會燒。哈哈。每天一下班回家,推開門,聞到一桌子菜香,多幸福。”
“如果喜歡做飯,覺得廚房代表家庭幸福水平,當然沒問題。但不喜歡做飯,一做飯總吵架的,是不是就沒辦法了?我反對的,不是結婚、生孩子、談戀愛,而是以此為名的種種束縛。如果有另外一種方式去結婚、養孩子、談戀愛,比如可以一輩子不下廚房,兩人沒事兒就在外麵享受生活,老了也不琢磨還得省錢給晚輩花,這種“自私”而又自我的婚姻狀態,大概可以治愈很多人的恐婚症。”
“你不會就是因為家務活這個事抗拒婚姻吧?”
“這種婚姻,對雙方都是捆綁,捆綁有助於穩定,卻無助於幸福。而我們要的是幸福,至於能不能永久保鮮,看造化吧,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麼是永遠的。”
“小丫頭片子,你這話說得好像很滄桑啊,你才多大呀,等五十年我們金婚的時候啊,你有如此感慨差不多。”
“五十年?金婚?我算算啊,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什麼?”笙湖嘴裏的水果差點沒噴出來,“你詛咒我啊。”
“我說事實嗎?你比我老,而且女人本身生理結構就比男人長壽。我比你命長是很正常的呀。”
“不要說比你老,比你大不行嗎?會不會說話啊。”
“那我不說了,你自己一個人過去。我晚年的時候啊,還要看看書,爬爬山,你呢,估計那會隻能看看太陽了。”
“隻要還能看到你,那都是最美的風景。”
“笙湖,黃顏是你的初戀吧?你以前也會說這些愛聽的話?”
“又來了?你一天不問這個問題好像吃不下水果是不是?難得周末,不要聊這些無關的人。我回答了呢,你又吃醋,不回答呢,你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