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怎麼?我隻要看到一個男同事就能勾搭上?你還真是高得起我,乘風,我們之間的問題是你疑心病太重,而且不懂得尊重我,你曾給我帶來很多快樂,連你現在麵對我,我的心都跳得特別快,我知道這就是心動,但我更想找一個不會給我帶來痛苦的人,哪怕不用心動,我隻求讓我安心,你懂嗎?”蘇是激動地站了起來。
乘風不說話。
“對不起,今天,我本是想過來幫你收拾一下的,還有我發了幾封推薦信給同行,這幾天你可能會收到麵試通知,手機要保持暢通。”蘇是拿起了自己的包,推開門的時候,乘風從後麵抱住她。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乘風猶豫了一會兒,“我們不要吵了好不好?”
“我沒有吵。你先辦理這邊的事情吧,我走了。”
“那你等我,”乘風鬆開了手,“要麼,你在樓下等我好不好?你這個時間點出來,肯定是已經請假了,所以今天下午就陪我好了。”
“那我在對麵的書吧等你吧?”
蘇是盡量克製著自己的脾氣, 她不斷深呼吸著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特別是在接到歐陽鑰的電話時,她要更加職業化才好。
“聽說乘風那邊公司出了點事,可我們想要的那份還沒有到手,你能不能過去跟他說下,盡量拖下時間,哪怕真要離職的話,想辦法把客戶檔案信息也給帶出來。”
這還是歐陽鑰第一次如此明目張膽地交代蘇是公司工作以外的事情。
“嗯,好,我剛從他辦公室出來,也知道你急,所以就直接過來了。我再發條信息給他。”
“還有蘇是,乘風以前不是這樣的,至少工作上他還是很有耐心的,我希望你多包容他的壞脾氣,他這個人公私不分,常因為你的心情就決定了他的行為,所以,你多勸勸他。”
“嗯,我知道。我先發信息給他。"
“你辦事我放心,事後肯定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那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蘇是又給乘風打了電話,轉達了歐陽鑰的任務,乘風在電話那頭卻有點納悶了,“要f公司的客戶資料?做什麼呀?它跟x公司沒有任務業務往來,雖說是同行,但規模太低,根本不足以影響我們。”
“他,之前沒有交代你什麼任務嗎?”
“沒有呀,我來這裏,主要是觀察市場區域情況,因為f公司有個特殊規定,就是不給外麵的人開加盟店,必須是內部高管才有資格開店,我不是一直想開這麼一間店嗎?所以準備利用半年的時間獲得這個資源的。’
乘風的一席話讓蘇是陷入了思考,到底是誰在撒謊?那自然是歐陽鑰了,可是他為什麼又要讓轉達對乘風的任務呢?
隻到乘風出現在眼前,蘇是還是沒有想明白。
“乘風,我有事問你。”
“怎麼了?不要像審犯人似的啊。我可害怕了。”
“算了,沒事,你樓上處理好了嗎?”
“好了呀,明天就回公司,跟你一起上下班多好呀。”
“我們先吃飯吧!”
“吃好以後呢,想去哪裏玩?你都半個月沒理我了。”
“是你在忙好嗎?”
“我就是想看看如果我不主動聯係你的話,你何時才能過來找我,果然,如果我不離職,你根本沒想過我的存在吧?"
"幼稚不幼稚呀,多大了還玩這個遊戲。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吧?"
"真難得,主動認識到錯誤了是吧?那看通宵?”
“明天不是要上班嗎?還通宵,你以為你還是大學剛畢業那會啊。”
“行行行,你說了算。”乘風聳了聳肩膀,“看什麼電影我說了算啊。否則又得吵架。”
“行吧,我陪你看外國大片吧,以前老說看文藝片你就犯困。”
“這麼好?主動陪我看外國的?挑個戰爭片之類的吧。”他低下頭,就在手機開始打開軟件挑位置。
蘇是想起笙湖看電影從來都是到了影院再去挑的。他比較隨意,那是因為他隨蘇是的意。幾乎蘇是看什麼,他就看什麼。而且還能發表出自己的感慨來,顯得好像這片子本來就是他要看的。
坐在那個寬大的銀幕前方,陷入柔軟的椅子中,任由黑暗把自己淹沒。抱著爆米花以及可樂,全神貫注看著眼前不斷切換的畫麵、人與故事。
等電影結束,燈光亮起,身邊的人開始一個一個陸續離開電影院。此時此刻請你用力再次回憶電影,蘇是就習慣問他,還能記得哪些東西呢?
往往乘風除了大概的情節和人物演技,除了觀影後滿腔的情緒;對於電影,剩餘的那些你能說的東西實際上非常少。
但笙湖不一樣,他會語重心長地回憶,並且慢慢說出“人們往往意識不到,我們看完電影後的情緒、關注的細節、基本判斷其實早就被攝影機所決定。在黑暗的電影院中,屏幕的光芒與觀看電影的人之間構成了一種極其特殊的獨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