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爺走了,走的很安寧。他在走之前讓林玉宇這幫小一輩也陪他老人家說了一會話,還特意囑咐雲哥:“小宇他們四個不錯,現在隻不過是未雕琢完的璞玉,你要好好的帶他們。”不過雲哥聽沒聽進去就不得而知了。江二爺是在和林玉宇一個人咬了一會耳朵之後很安靜的走了,十四個一線大哥全都淚流滿麵,哭的那個肝腸寸斷。
三天後全縣大大小小的混子齊聚在江二爺城北的小別墅中,不過隻有上了級別的幾十個人坐在別墅中,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就全在外麵道上站著。按照市這邊的風俗,過世的人要在家中存留三天,這三天是守靈。
白頭翁站在了別墅的大廳內,看著滿屋子麵目憔悴已無平日意氣風發之色的眾人,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唉!二爺守靈完畢,各位!啟程!”說完就將手中的黑布綁在了左側肩頭,向門外而去。滿屋子的老大們這三天已經都有些心力憔悴,各個都無精打彩的穿上黑色西服綁上黑色布條,哀聲歎氣的走出別墅。
一聲嗩呐的悲鳴,送葬隊伍開始向著城北之外的山蓮屯出發。
一口黑色的巨大棺材被人抬起,四個角都站著一個穿著孝服的青年,他們就是林玉宇等四人。他們四個是被白頭翁吩咐這麼辦的,原因就是江二爺一生沒有子嗣,現在隻有他們這四個幹孫子,也就隻有他們才能站在這四個位置上。在棺材的前麵是雲哥,他手中捧著老爺子的黑白照片,身穿著白色麻布孝服,眼淚已經都流不出來,眼眶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紅彤彤的。他後麵分別站著其餘十三為一線大佬,也都是一身麻布孝服淚珠欲墜。
在他們的後麵是浩浩蕩蕩的人群,各式各樣的小混子們今天特別安靜。路上的行人看到之後都紛紛回避開來,沒有一個繼續吵鬧。就連車輛看到這好幾百人的送葬隊伍也好是踩下了刹車打鳴喇叭,示意他們先過吧,好似全城都為江二爺的離去送行一般。場麵如此的悲情,如此的傷感。
花費了將近兩個小時,這隻送葬隊伍才到達了目的地:雙頭山。據風水先生說,這雙頭山是一塊極上寶地!三麵連山環抱,青鬆綠柏,唯一沒包圍上的一麵是正東麵,紫氣東來!兩座山頭相連成二龍捧珠之勢,三麵的山脈為其龍身。在那兩座山頭的中間是那顆龍珠!而且從那龍珠之地還有清流溪水延綿而下,隻要樹不沒,水不幹就可保葬在此穴的人後代平安,家族昌盛。
一路的喪曲悲鳴,將所有人的心情打到了最低穀,晌午十一點十一分正時將老爺子的棺材下葬到寶地之中。所有的人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幾百號人的下跪磕頭,震撼的大地好像顫抖著
江二爺的葬禮就此告一段落了,但是這幫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各路大佬卻沒有散去,全部回到了江二爺的別墅中席地而坐討論著怎麼為江二爺報仇這個問題。
王海的意思是查了這麼多天還沒有消息,是不是外縣的人做的,提議派人出去加深調查,王江王河李天力譚賀雲附議。林中凡想的則是二爺剛走,現在縣裏有可能動亂一陣,那幫行凶的人還有可能再對他們下手,大家還是先穩住自己的腳跟,防止慘劇再次發生微妙,然後再從長計議,同意此看法的有陳家兄弟趙明輝等人。後來這兩個人還因為看法不同差點打到一起,被張凱欣林玉宇等一眾小輩拉開了。
為江二爺的複仇大計一直討論了近三個小時也沒有拍案既定,眾人也都不歡而散。不過雲哥因為這幾天太過於操勞和傷心,留了下來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林玉宇等人也都跟著留在別墅中休息。
等各位大佬走後,雲哥帶著陳黎明和沈宮斯二人上了樓去睡覺,而林玉宇李柯在樓下與白哥一起吃飯,在飯桌上李柯問了白哥當時江二爺遇害的情形。
李柯喝了一口清茶之後,給白哥夾了一塊肉:“白哥,老爺子當時怎麼遇害的?你應該在場的吧,我想知道一下。”
白頭翁將碗裏的飯就著那塊肉一口吃光,點了一根煙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回憶著:“當時我不在場,因為二爺在之前對我說想喝酒,可是家中的酒已經沒了,他讓我出去買點回來。平時都是我倆生活,二爺執意不肯小兄弟服侍,所以這些小活都是我來做。我出門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買完酒回來就看見二爺趴在茶幾上一動不動。然後我就將他送去了醫院,通知了你們大家。”
林玉宇這時也吃完叼了一根香煙抽著,聽到白頭翁的話之後眉頭緊了緊,滿臉愁色的問道:“也就等於老爺子是在您買酒的時間內遇害?”
白頭翁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的。”李柯急忙接問道:“多長時間啊?”白頭翁握著拳頭比劃了一下:“也就這麼多吧,隻會少,不會多的。我每周都會去路口給老爺子買東西,這麼多年已經,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