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的一行人拽著三個倒黴蛋就進了售樓處,張凱欣在最後麵還想回手關門呢,右手在後麵劃拉半天也摸著門把手,李雲逸看樂了,給了他一腳:“瞎摸啥呢,門都沒了!”
來到了二樓,林玉宇等人將三名青年扔到通往“黑白天堂”的走廊中,都拿出煙四處謙恭的:“來來,抽煙抽煙。”看的地上那三位都直呲牙咧嘴,你們絮叨起來沒完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其中一個年輕人看林玉宇他們隻抽煙聊天,也不搭理他們,心裏這個急啊,你說你們要砍死我們就快點動手,要是想放我們就快點唄,你們這麼含蓄下去,我們難受啊。
王樊雨笑了,走過去也給他們三個點上煙,蹲在地上問他們:“你們都叫啥啊?”
“張洪!張順!張橫!”哥仨一起回道。
眾人一聽都愣了,啥?張洪?張順?張橫?
林玉宇將煙從嘴裏拿出來,看著三人說:“一個三國謀士,兩個梁山土匪頭子!你們還真是算了,你們說說徐斌都做了啥吧,從我們逃出來開始。”
可不是嘛,稍微愛讀書的各位都應該知道上述的三個人名字吧?這三玩應叫這名,也不知道人家原主知道會不會從墳墓裏跳出來拿刀劈了他們仨。
張橫,也就是那個中間青年點頭沉思了一會,一梗脖道:“反正你們也不會殺俺們三,憑啥告訴你們。”張洪張順也是如此。
李柯笑眯眯的走上前,抬腳踩在張洪的雙腿分叉之處:“就憑不說就進宮伺候老佛爺!”
完事!張橫三兄弟被這麼一嚇唬,三下五除二的把徐斌出賣了,然後被踢出售樓處。
“真有意思,大半夜碰上這三貨,慫的要死!這要是人家原主來了,咱們就沒戲唱咯。”沈宮斯站在李雲逸身旁數落著剛才那三位。
李雲逸斜眼看了沈宮斯一眼:“你知道個屁,就算正主來了咱也不怕,一個書呆子加兩個水產品,在陸地上能幹啥?”
眾人無語
“好了!現在商量怎麼辦吧。”李柯伸手製止了大家對三位“英雄”級別人物的讚美。
林玉宇摸著下巴想了一會,最後搖了搖頭:“徐斌太他娘狠了,居然帶了這麼多人來,擺明了就是想在剛才弄了王兆龍,把咱們也廢了,然後就地紮營安寨了。剛才那三人說高速和土路都有人把守,咱們出不城,雲哥他們也進不來城,縣裏還有人全天候搜,除非”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而是看向了眾人。
仇雲天和陳黎明接口道:“除非什麼?”
張凱欣指了指一樓門口:“除非和張橫張順一樣?”
李柯楞了一下,隨後拍著腦袋用歐美風說:“哦!我的上帝!我再也想不出比這更糟糕的主意了。”他這是最近看美國大片看多了。
林玉宇無奈的點了點頭:“隻能上山了,要不然死路一條,上了山,咱們還能躲一陣,沒準哪天他們鬆懈下來咱們就能跑出去,到市裏和雲哥彙合。”
張凱欣和李柯對視一眼,相繼無奈的點了點頭。
陳黎明仇雲天這種一般隻用下半身考慮事情的人,哪裏能聽懂他們打啞謎,急的手舞足蹈。
“你們到底說啥呢!什麼上山啊?”
林玉宇一邊向樓下走一邊伸高一根胳膊:“準備好做二十一世紀新一代的土匪吧,咱們落草為寇,扯虎皮做大旗去!”
陳黎明笑了,他這種土流氓就喜歡這調調,在後麵直喊:“唉!替天行道必須我來寫啊!”
然後他就被張凱欣和李柯一人一腳送下樓了。
眾人從一樓的休息間內翻找已經成為垃圾山的物品堆,搜羅了一些還能穿的衣服褲子,還有一些在瓶子裏的黃藥水和紫藥水,還有被團成一個球的紗布,隨後便又走上大馬路。
“咱們就去教會那邊吧,那有個小後山,樹挺多,貌似還有個小草房,應該是沒人。”張凱欣站在大街上左顧右盼,發現眾人雖都已有落草之意,卻無梁山可尋,隻能苦想半天道出這麼一個地方。
林玉宇沒有說同意,而是問了一句:“出城了嗎?離城區多遠?”他這是在考慮安全問題。
張凱欣扭頭向著西邊就走,邊走邊說:“那教會還是我媽讓我爸辦的呢,那一片我小時候陪我媽去,離城區大概兩裏路,離出城還有十多裏呢,你說靠譜不?”
說完他就獨自一個人走在行人路的陰暗處裏,看其背影,帶著一絲落寞和淒涼,再配上此時街道的燈光和氣氛,居然有那麼一種英雄末路的感覺。
林玉宇背了背肩上的包,看了眼身後的六人:“走吧,先別煩他了,正鬧心呢。”
八人再次走上了陰暗的角落內狹窄的道路,向著那個擁有張凱欣兒時痛苦回憶的地方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