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聽到自己二哥問的話,臉一抽抽,用眼睛瞄了一下老爸的神色,訕訕地道:“我昨天想玩一下,有個小子就說這裏有陪玩的,就”接下去的話他沒敢再說,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老爹和二哥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可以說已經扭曲了。
徐斌一步跨上來抓著徐陽的衣領喝道:“你說什麼!你說姐在這裏”後麵話他也沒說下去,不過他是被氣的沒法說。
徐陽看了看老爹陰沉似水的臉,隻能痛苦的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其實他昨天知道自己姐姐在這裏做那一行的時候,他心裏直接崩潰了,硬是忍著沒有去認自己打小就心愛的姐姐,忍著心裏撕裂般的痛去通知的父親和哥哥。從徐斌家裏出來之後,他自己一個人喝了一天酒,才終於讓自己認清了這個事實,也讓自己的心在酒精中麻木。
“臥槽尼瑪!”徐斌一把鬆開徐陽的衣領,大跨步來到小舞廳內,抄起一把破木椅就砸向了放著酒的櫃台。
狂怒中的徐方鴻並沒有阻止他,他老了,早已經看開了一切,就連自己三兒子變成瘸子他都沒說難受一下,可今天聽到自己失蹤十多年的女兒居然在這個小破舞廳裏做賣肉姐,他的心疼啊!疼的他無法呼吸,疼的他隻想殺了張雲麟那些王八蛋!
徐斌一通的亂砸,將本來就不算整潔的舞廳內砸了個七零八落,這樣他還不過癮,指著舞廳裏,對身後分開的徐家子弟喊道:“給我砸!一塊牆皮都不許給我剩!給我砸!”喊完之後的他蹲在地上抱著頭哭了,現在二十三歲的他,已經十三年沒哭過了,如今他為了心中那個美麗的身影哭的撕心裂肺。
就在徐家子弟們奮力拆舞廳的時候,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慌慌張張的跑進舞廳內,連自己胸罩帶歪斜出來都顧不上,揮著手大叫道:“大哥們啊!別砸啦!別砸啦!我整這麼個店不容易!求求你們別砸啦!”說著就要上前去阻止徐家子弟們的打砸。
徐斌聽到這個少婦喊這個店是她開的,整個人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上去一把攥住少婦的脖子,瞪著眼睛咬著牙問道:“這店是你的?”
少婦看到徐斌那臉上掛著淚,表情卻似要吃人般的模樣,兩腿打著擺子說道:“是是我開的。”說完隨即明白過來,對著徐斌高喊:“你讓他們砸的?你知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店!張雲麟,雲哥的!你讓他們停手!要不然老娘就讓雲哥砍死你們群王八羔子!”
徐斌笑了,笑的很邪性,他用一根手指在少婦畫著濃妝的臉上輕輕地滑動,從嗓子眼裏往外蹦字:“張雲麟都被老子打跑了,我特麼還會怕來砍我?你記住,我叫徐斌,我姐叫徐潔。”說完就一把將少婦推倒,指著她對徐家子弟喊道:“給我幹她!把她胯胯軸子給我幹碎!”(名詞解釋:胯胯軸子,指的就是胯骨和盆骨這一片。)
少婦一聽徐斌說張雲麟都被他趕跑了,害怕了,再一聽自己養的那些個小妹妹裏,那個叫徐潔是徐斌的姐姐,知道自己是完了,今天算是廢了。隻顧嗚咽不止,對徐家子弟上來動手動腳也不反抗,明知反抗無效,何必掙紮呢。
徐方鴻對此一直是冷眼看著,眼見那少婦被一群徐家子弟圍上,隻說了一句:“去找小潔吧。”說完就要扭頭走,不過剛走沒幾步,就又對徐斌吩咐一句:“這地方燒了吧,我看著來氣。”
隨後不再理會其他,走了出去,鑽進車裏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